算他堂堂府衙亲手做假,想私吞这批毒草赚大钱的铁证吗?
前言不搭后语,陈县令抨击我的这点祸心根本就不成立。
脑筋终于转过来弯的御史大人也惊觉出事情的不对。
他双手相叠置于身后,故作高深地在堂中踱步,
「周轻说得也并不无道理,陈竺,你对此有何解释啊?」
连名带姓喊出来,证明御史心里已经对这个嘴里没句真话的好友有了芥蒂。
我直勾勾盯着神色讳莫如深的陈县令,弯了弯唇,心中生出些胜过一筹的快感。
可这感觉闪出不过数秒,就又被陈县令寥寥几句给击破了。
只见他伏低做小,深深朝上官作了个揖,
「此事许是看管库房的手下出了些过错,下官虽难辞其咎却也想反问周轻一句。」
「你口口声声状告本官谋害柳氏性命,难不成就只有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佐证?」
「如若这样,本官倒是要……」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倒打一耙,治我个污蔑之罪。
可惜不能让你如愿了,陈县令。
此行我可不仅仅带了这点证据而来。
比起死物,还是活生生的人证更能说明事实。
在御史看不见的地方,我冲陈县令嘲讽地笑了笑。
「草民恳请御史大人传召人证上堂!」
被挑衅了陈县令倒也不恼。
他一副吃定了我在他手里翻不出风浪的模样,好笑地附和:
「是吗?轻儿能唤谁出来替你作这个证?」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在两人的注视下,扔出一个惊天之语。
「草民的嫡亲兄长,周晨!」
5
当一身锦衣华服的周晨被衙役带上来后,
公堂内的众人,包括周晨本人都还处于恍惚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