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线似乎扒着皮肤孔洞的内壁,陈独感觉到有些阻力,她的指头便加大了力气。
或许是感受到痛楚,昏迷中的林擎蹙起眉头来。
那东西挣扎着被拔了出来,有手指那么长,不同扭动着腰身。
她抿唇,看着镊子上的黑色丝线,她目测这长度应该从皮肉长至骨头。
陈独眯起眼睛,将那东西拿进,对着灯光,她才看清捏子拽着的黑色线头上有这一个小小的口器正在一张一合的翕动。
所以。。。。。。当时吮吸她手掌心的是这东西?
视线转移上男人的脸,看那一块块毛孔粗大的区域,陈独突然有些想吐。
几十根这样的虫子聚集在一起,口器同时咬她的掌心,她才会有那种被吮吸的感受。
密集恐惧症复发,陈独想到几乎有些干呕。
看着男人这幅模样,她看向一旁用白纸临时折的纸盒子,上面盖着十张纸,此时以微不可见的幅度向上抖动着,她掀起一条缝来,睁大眼睛。
只见那白盒子里密密麻麻几十条黑色的细线充聚集在一起,身体扭动,想爬出这盒子。
打眼望去,像是一滩黑色的水在流动。
陈独一阵恶寒。
赶忙将手里镊子捏住的黑线虫塞进盒子里,又搭上纸张避免它们逃窜。
陈独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却感受到对方远远高出常人的提问。
糟了,不会是伤口感染发烧了吧?
按理说他们这种人的体温本就比常人来说要低许多,正常人健康时候的体温在三十六度上下,而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体温只有二十度。
而此时男人的体表温度,陈独预计已经快达到四十度。
“喂!醒醒!”
陈独有些焦急地推了推他的身体。
“你坚持住啊,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送你去医院。”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要叫救护车,余光却看见了男人嘴唇翕动。
她将耳朵凑过去,想听听对方说什么。
“不…不去…医院……身份…会……暴露…”
她翻了个白眼儿:“大哥,你看起来都快烧死了……”
她沉沉叹了一口气,瞥到柜子旁塞着一处折叠床。
地上全是玻璃碎渣,桌子上有乱七八糟什么东西都有,先让林擎躺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