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祁先生的门生?”温锦问。
她本是平平常常地一问。
哪知书生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羞恼地瞪她一眼,“我虽现在不是,但迟早都是。你与你哥哥还是别做痴心妄想了!”
温锦不知他是谁,更不知他哪儿来这么大怒气。
她没理会这书生,往正房走去。
书生一个箭步挡在她前头,“你干什么?先生和惠济法师在里头下棋,休要打扰!”
“我哥不在里头?”温锦问道信小和尚。
道信说:“也在。”
温锦笑看那书生,“听见了?”
那书生更怒,“在里头又如何?你要找哥哥,等回家再找!”
温锦看出,这人恐怕是心里不爽,所以逮谁咬谁。
“我不打扰,就在窗外看看。”温锦对道信说,“我待会儿就去准备斋饭,不会在这儿耽搁多久。”
道信想起昨日叫师父惊艳那顿斋饭,不由微微点头。
他领着温锦往一侧窗户走去。
书生脸面恼怒,“道信,你这是干什么?看她是女子,就格外通融?”
道信微微一愣。
温锦冷眼看着书生,“我没招惹你吧?你一见面就再三针对。看我是女子,好欺负吗?”
“佛门圣地,佛祖看众生平等,你比佛祖更厉害?还要给人分个三六九等?”
道信闻言,微微点头。
“陆由施主,她是我师父的客人。”道信领着温锦来到窗边。
温锦朝里一看,不由喜上眉梢。
屋里坐着三个人,正在对弈的不是惠济法师,而是温盛钧。
他对面坐着一位老者,须发花白,一副成竹在胸,乾坤已定的自若表情。
温锦盯着老者看了好一阵子,直到他伸手揉了揉膝盖,又轻轻捶了捶。
温锦这才微微点头,从窗户边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