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说过了,他嘴里的那个画家是虚构的,一个不存在的人物,根本就没有危险性,吴秀清当然不用跑路。”
何蔚蓝恍然,继而小脸通红,又惭愧又愤怒。
该死的李问,还想骗我?
这回她学聪明了,慢慢地坐下,眼神冰冷地盯着李问,等着长官教训对方。
“彭警官。”
李问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老是说画家不存在呀,我在加拿大见过他,还跟着他满世界地造伪钞,有没有这个人我还不知道吗?”
叮。
赤红色的火焰点燃烟仔,青烟袅袅升起。
彭文山吸了口烟。
这家伙是笃定警方没有证据,想玩无赖了,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蔚蓝。”
“彭sir。”
“你是从什么时候第一次听到‘画家’这个代号的?”
“去年,李永哲说的。”
何蔚蓝回忆道:“当初他从加拿大来到港岛,寻求警队的帮助,是我接待的他,也是从他口中我才知道了画家的存在。”
“嗯。”
彭文山点点头。
他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李永哲是加拿大警察,他追寻画家的线索来到了香江,那么必然有一个真实的画家存在。”
“这个人很神秘,做事也很谨慎。”
“但他在加拿大待了那么多年,总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警方从各种途径得知有这么一个人并不奇怪。”
“这个人,就是我说的那个真实的画家。”
“李问。”
“你和阮文是在哪里认识的?”
李问脸色阴沉,抿着嘴唇不想回答。
“在加拿大。”何蔚蓝替他说了。
“待了多长时间?”
“最少十年。”
“干什么的?”
何蔚蓝两眼一亮。
她笑呵呵地打量着李问,目光中饱含深意,“画画的,虽然他画的是假画,是在模仿别人,但在外人看来,叫他一声画家并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