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要被关进同一个笼子。我没有退路,只能面对他。”
退却一点,野兽便要反扑。
就算是装,也要装得气势汹汹,装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熬鹰,总要熬出个胜负。
月夜对酒,她赢了一局。
但她不愿只做一个死人的替身。
如果说原小说里,慕容锦只对“陈嘉沐”的死感到可惜,可惜失去了一个衬托自己善良的道具。
那么给死人扫墓的理由正好。
她要堂堂正正地活在慕容锦面前,让他好好看看,“陈嘉沐”究竟是什么模样。
殿外传来赵辙的声音:“公主,马车备好了。”
陈嘉沐对着寒梅点头。
此番去京郊,慕容锦只准许她一人前往。
寒梅能做的,也只是把她塑成姿容美艳的少女,目送她登上琉璃宫外道路尽头的车驾。
赵辙跟在寒梅身边,小声说:“公主今日不像去扫墓,倒是如同出嫁了。”
寒梅瞪他:“什么疯话!我们公主出嫁会上那样的破马车?”
赵辙想说那马车是慕容锦府内的,但思来想去还是把话先咽回肚子,跟着寒梅回宫,见落雪在找他,又急匆匆往后院劈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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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沐没想到慕容锦也在车上。
他个子太高,在这辆小型马车内勉强坐直,浅色袍外罩一件披风,金冠束发,未带佩刀,倒是比第一次见少了些戾气,多了几分稳重内敛。
陈嘉沐矮身坐在慕容锦对面,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一瞬便错开去。
“今日是去扫墓。”他皱着眉道。
陈嘉沐耸耸肩:“扫的又不是我的墓。”
珍珠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马车动起来,车内无人说话,只有环佩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