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刚渡过了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互相给对方剥皮露骨地看过了,她却没有对他的抚摸产生一丁点的抗拒。
她还是没有讨厌他。
什么独占欲,什么昂贵的吃食,就算看穿了又有什么用,她就只是嘴上说一说而已,心里其实很爱他,是想要他侍奉的。
他还残存在琉璃宫的东西——除了方彦这个再不会有别人提起的名字,就只剩下这个了。
他的身体。
方彦的那点傲气劲,好像又一次填满了。
陈嘉沐的脖颈,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袒露给他,一同展现的身子,和脖颈一样的脆弱。
伶仃的,病态的,她整个身体都被药腌成死白样子,贴近了只有草药苦味。
而这样的一株仙草,现在只有他品尝的份。
这宫里还有谁能入她的眼?
宫里的男人实在不多,能侍奉她的又有几个?
她是个没权力,也没声誉的公主。出了宫,没人认识她,在宫中,也不见得谁会来讨好她。
一个寂寞的,可爱的女人,像小鸟一样生气了,轻轻地啄他一下,但也愿意展开翅膀给他瞧。
他将自己整个人罩到陈嘉沐的裙底去了。
公主的裙子,纱面薄而柔软,透进来的光,是雾气一样遮在他面前的,再往上看,就是完全裸露的腿,倚在床上,紧绷着的身子。
这个位置,这个角度,陈嘉沐看不见他,他也瞧不见陈嘉沐的脸。
很新奇。有一点下流。
她的领口是很亮的,衣服外,镶嵌的是一颗责骂了他的头,但衣服内不是。
这具身体,他见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要热乎乎地流出来很多汗,漫溢出身体里温暖的汁水。
他又一次心动起来了——这是他熟悉的东西,他的公主,自第一次把后背展露给他的时候,这具身体便是如此了。
陈嘉沐的小腿靠在他肩膀上,有气无力的沉着。
陈嘉沐小声叫他:“方彦。”
他自认为这是一种催促。于是向上舔吻,一直到陈嘉沐自己褪了衣衫,领口是豁然开朗,叫他吻到一张柔软香甜的嘴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