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又觉得心里有些失望。
如果他再坚持,说来接她或者直接定下其它的时间,那她说不定就答应了。
云黎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过分。
沈兆书尊重她,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她拒绝了赴约又在心里后悔,反而埋怨人家不坚持。
这样的心理纠结地过分。
云黎默默骂了自己一句。
梁姨生日之后,半个月,到了钟义康的五十岁生日。
五十知天命,也是大寿。
钟义康宴请了许多亲戚朋友,还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地点在康来酒店。
云黎一早回了家,她到家的时候,梁姨正在给钟义康系领带,并且柔声的嘱咐,让他今天少喝点,不要一开心就没了分寸。
前段时间体检,钟义康查出来尿酸高血脂高,医生说要注意饮食,戒烟戒酒,不然后续发展成慢性病的风险会增高。
人年纪越大就是这样。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心心念念要一个孩子,更加要注意。
钟义康无奈的点头,让她少唠叨。
梁佩也特意请假从剧组赶回来。
“叔叔戴这条蓝色的领带更好看,显帅气。”梁佩建议换一条,她手上拿了另一条来做对比。
梁姨不同意,说黑色的更正式,更符合场合。
两人笑着争了几句,梁姨突然回头问云黎:“小黎,你觉得呢?”
云黎倒没注意她们说的两条领带都是什么领带,也没心思去欣赏哪条更搭,她笑了笑,指着黑色那条:“这个就挺好的。”
梁姨笑了声:“看吧,我和小黎的眼光一样。”
梁佩故作嗔怒,眼睛却是带着笑的,“好好好,你和姐姐眼光最一样了,反正看不上我的审美呗。”
梁佩这语气一听就是在开玩笑,梁姨笑着扔了记眼刀过去。
云黎许久没回来,家里格局都变了不少,原先一楼的小花圃被改成了金鱼池,客厅里放了十多年的沙发也换了新,玄关处的画换了一幅《鱼跃生辉》。
原本的是《君子见竹》,倒不是什么名贵的画——
是云黎的母亲当年亲手画的。
云黎回二楼卧室拿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