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一会。
“你要多少?”毛先生忽然开口。
“五十万。”
“老实告诉你,鲍先生,我们顶多给你一半。”安总说。
“但我那矿的开采价值超过五十万——不能比那再少了。”病人说。
然后又是一阵激烈的讨价还价,然后又是翻文件的沙沙声。
“明天我就带钱来,”看来那位毛先生拿定了主意,“你是要现金,还是支票转账?”
“都行,当然现金好些。”
“那好,明天我就给你带现金——三十五万,你不会再改主意了?”
“当然。”又是一阵咳嗽声,“我真是亏大发了!”
“得了,你不也挣了不少吗?就你那块破矿!”安总从旁不无嘲讽的说。
“好了,就这样敲定了。明天见。”毛先生看来要告辞了。
“别忘了,”病人喘息着,“假如明天你不来,我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去,在我来之前,已经有别人向我打听我的矿,虽然出价少些,但是我急着用钱。”
“放心,明天我一定把钱带来,三十五万,现金。”毛先生再次保证。
“我们现在回去了,”安总插话进来,“记住,一定要等我们,多等几天也没关系。信不过毛总,你还信不过我么?!”
两个来访者下楼开车走了。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水生自言自语,当他从窗户看着他们的车离开时。“我敢用我所有一切担保,我以前一定见过这个安总——他绝对不是个好人。”
傍晚时候,水生再次来到那勘探专家的房门口,房门开着。
那鲍先生正悠然的半躺在摇椅中,平静的抽着香烟看报纸。
“果然是装病。”水生想,“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