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按照银禾的话来做,不止她能保住一命,连谢明昌也能借机脱身,这对他们来说也十分有利,她为什么不做?
银禾说完
(),就起身去了外间,躺在蔷薇的床上睡觉去了。
里间的主仆二人心事重重,相顾无言。
谢华香摸索着上了床,不小心碰到身上的伤处,忍不住咬紧了嘴唇。
祁昊对她下手这么重,她还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就算他是皇子又怎么样,祁镇还是太子呢!
该站在哪一边,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
谢华香闭上眼睛,努力逼着自己入睡。
如果银禾说得没错,明天,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得提前养好精神才是。
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最静谧的时分,偌大的寝殿中乌沉沉的,只能看到家具和器物隐约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安神香的气味,想是燃得久了,香气变淡了许多,却也足够殿中的人睡得香甜。
就在一片宁静的时刻,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随着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祁瞻几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从沉睡中醒来。
听到他不满的轻哼,敲门声停了下来,响起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
“启禀皇上,都御史严大人有要事求见皇上。”
祁瞻睁开眼睛,看到外面依然黑暗的天色。
“什么时辰了?”
“禀皇上,此刻是寅时初刻。”
祁瞻揉了揉发硬的眉心,片刻之后才说道:“叫他去御书房候着。”
听到他的声音,一众太监宫女连忙进了寝殿,有条不紊地服侍祁瞻梳洗穿衣。
直到穿好龙袍,祁瞻总算是勉强睁开了眼睛。
他走出寝殿,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冷冷的夜风吹过来,祁瞻才觉得自己清醒了几分。
这个时辰来叫醒他,但愿严明昭是真的有大事!
御书房内,听到祁瞻的脚步声传来,严明昭立刻跪在地上行礼。
“臣严明昭,参见皇上,请皇上恕臣贸然进宫之罪!”
祁瞻嗯了一声,道:“起来吧,是什么事?”
严明昭闻声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折子和一叠纸张呈了上去。
太监接过他手上的东西,马上端到祁瞻面前。
祁镇本来还有些疲惫,待看到奏折上的字,仅存的睡意顿时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