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闻言微微一愣,随后颤微微地接过了衣服,没有说一句话。其他女子都开始脱去身上的残破的衣物,陆续进入到水池当中,只有她和另外一个女子,脸色羞红的抱着衣服,甚至不敢抬头望向水池中的洗澡的女人。
在南方基本上很少有澡堂,大多数人都是在家中洗澡,所以这两名女士应该都是出自南方,生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张嫂见状提醒道:你们最好快一点,现在是晌午,人不多,等到了下午,洗澡的人会更多。
当女子褪去身上衣衫时,下到水池中,水池中一个女人惊呼道:“哇,你的皮肤好白啊。”
其他人的目光也随之转移过来,不免发出惊叹和羡慕的表情。
女子听闻,一片绯红瞬间从脖颈蔓延至脸上,羞怯的转过身去,将洁白的后背留给众人。
张嫂看出了她的尴尬,于是开口说道:“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半个时辰后,大家陆续走出浴室,当先前的木笼中的女子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时,大勇和几个男的看的眼睛都直了。
只见此女子一张芙蓉秀脸上,娥眉淡扫,朱唇红润,眼眸明亮,秀鼻微挺,颊边微现梨涡,肌肤赛雪,柔美如玉,身形笔直,秀发轻挽。若说有不足的地方,那便是愁容,虽说洗去一身尘垢,但难掩心中愁绪。
回到望江楼,在望江楼的包间内,这些吃到了他们卖身为奴后的第一顿饱饭,而且是有肉的饭菜。
饭后在后院的客厅内,十来个新买来的仆役站立在厅中,杏儿坐在客厅为首的位置处,两侧分坐着田大勇、张贵德、后厨的张师傅和刘师傅。四人挑选了各自的帮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厅中只剩下杏儿和先前的美貌女子。
见众人都走后杏儿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我叫钟离雪”女子怯生生的开口道。
“今年多大了?”
“到年底就十八了”
”倒是和公子一般大”杏儿喃喃自语道,其实她也才十九岁,只是人生的经历、见闻有所不同,所以为人处世的态度和能力也就有了差距。
“你可还是完璧之身?”杏儿继续问道。
钟离雪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羞怯的低头回道:“是的。”
“那就好,我听大勇说过你家的事情,可知家中现在还有什么人吗?”
“父亲被诬陷写反诗,冤死狱中,母亲因悲伤过世,家中仆人尽皆打入奴籍,不知被卖往何处。”说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好了,你也不要太悲伤,人生本就世事无常,你自己要努力的活下去。听说你识文断字,但不知道会不会算账?”
“以前帮父亲算过家里的田租税收。”
“嗯,既然如此,那你先就先跟在我身边吧,过些日子我会送你送到公子身边服侍公子。”
“一切听小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