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修躬身行礼,“是。”
封远带着得意洋洋的孟元离开。
晏沐华紧紧地抓着沈宜修的手腕,颤声道,“师兄,我们去找掌门……”
掌门一定可以帮忙的!
沈宜修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听话,一会儿别闹事。”
“师尊闭关,掌门日理万机,近日正为魔宗的暴动头疼,别去给她添乱了。”
少年声音里带了哭腔,“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沈宜修把手指竖在他唇边抵住了他的话,他无奈地抬眸看着比他还隐隐高一点儿的师弟。
“那人是不是又在背后编排我的炉鼎体质,被你听了去,你才给我出头,对么?”
他是纯阴之体,天生的炉鼎体质,清源宗里几乎人人都知道。
虽然大部分人品行端正,三观清明,对他的炉鼎体质没什么偏见,但宗里还是有人拿他的炉鼎体质说些极为难听的闲话。
这些话免不了被人听去,传到他这个护他跟护犊子一样的师弟耳朵里,可不是听一次打一次。
晏沐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宜修无奈地笑了笑,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伤药,垂眸细细地抹在少年受伤的手腕处。
“沐华,以后遇事要考虑周到,师兄难免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晏沐华低头静静地看着沈宜修给他抹伤药。
少年眉眼精致,一身蓝白色弟子服英气逼人。
他给自己抹伤药,站得很近,温热的呼吸隐隐拂在手腕上,酥酥麻麻的。
少年身上的竹木香气隐隐撩上鼻尖,清远纯粹,一如他的为人。
晏沐华白皙的耳尖微微一红,他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沈宜修给他抹完伤药,晏沐华才反应过来,应道,“好。”
……
不论再怎么不情愿,他们两个最后还是前往了戒律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