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崭:“好。”
然后常念拿出一个自己之前在家烙的饼,递给常崭,道:“慢慢吃,它很扛饿的。”
看着常念手里发黑的饼子,常崭心里一点儿不相信这饼子能有多扛饿。
直到他拿过饼子一口咬下去,居然只咬下来了一点儿饼的碎末后,他信了。
虽然这其貌不扬的饼子难啃,可它的味道却是很好很丰富的,甚至还能在里面吃出肉味,越嚼越香。
缓过劲来的常念,把烙饼当磨牙棒啃,想起走掉的马车和赶车的汉子,道:“我加钱他怎么都不肯多留一天呀?”
常崭:“租的车是要严格按照约定好的时辰返回的。要是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去,赶车的人会受到惩罚。”
常念:“啊~原来如此,没出过远门,都不知道这些。”
常崭:“你是师出哪个隐世医者吗?”
常念摇头,道:“不是啊。”
常崭:“我看你不过三四岁,小小年纪,遇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丝毫不怕也不慌,处理的井井有条。”
常念:“啊,介个嘛,主要是因为以前见得多。”
常崭了然,道:“原来如此。”
然后指着常懋身上被外固定的胳膊,问:“她的胳膊用两根粗树枝绑住,真能行?”
常念点头,道:“她那个是青枝骨折,这样就可以了。”
常崭的目光移到自己的左腿,道:“我的腿,你能帮我看看吗?”
常念:。。。我嘞个去,他是真敢呐。
常念:“我才四岁不到,你确定?”
常崭点头,道:“嗯,帮我看看就好。”
常念:“呃,今晚他们可能会发烧,我还得照顾他们,明日白天帮你看,行吗?”
常崭:“好,那我拿佛像前的钵去多装点儿清水回来。”
常念:“多谢。”
半夜时分,常懋、风信子、山葡萄接连开始无意识地呻吟,躺在地上也变得有些躁动不安;
常念手里没有温度计,只能用手去摸他们的脸颊、额头,体表温度果然有些高;
常念没有退烧药,只能用物理降温的方式来处理;隔段时间,还会去观察他们的伤口情况。
天微微亮时,他们三人的烧总算是退下,常念累的直接昏睡在一旁。
常崭坐在破庙的门口,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睡的不省人事的七个人,随后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常念再次醒来时,已是两个时辰之后,常念一睁眼看到了门口常崭的背影,转头看向枯草堆上的常懋六人都在。
常念用凉水拍了拍有些发沉的头,开口问道:“常叔,什么时辰了?”
常崭侧身看着常念道:“巳时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