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贫苦些,有你说的那么惨么?”
“李谨,去,把弹劾顾大人的奏疏找出来。”
他没先急着去问陈宝船缘由,准备先看看他被弹劾贪了多少钱再说。
等人把奏疏拿了过来,朱标打开看了两眼之后,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起来。
“御史台顾晨受贿:米二斤,酒两坛,腊羊肉四斤,笔墨纸砚一套……”
他把奏疏丢在桌上,看向不明所以的陈宝船。
“解释一下?”
这种狗屁东西,也好意思写上来参人么?
“殿……殿下……这不知是谁,塞我奏疏里递上去的。”
“臣……臣真的没写这奏疏,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他疯了还差不多,会参从前穿过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这,确实不是你的字迹。”
朱标见他不像说谎,找出他从前的奏疏看了看表示认同,然后又扭头看向愣在原地的顾晨。
“上面说的这些,你是收了,还是没有收呢?”
虽然这些东西是不值当什么,可还是要警告一下的。
今日敢收这些,明日岂不是就该收金子了。
再说了,他爹的心眼比针眼还小,收一粒米说不准都会被砍了。
“冤枉啊殿下。”顾晨立刻道:“前些日子,确实有家乡的人,带着东西来应天府看臣。”
“可他说,是臣哥嫂托人给臣带的东西不是礼。”
“其中笔墨纸砚这种贵的,是臣那未过门的媳妇儿给的。”
“他来京告状,摸不清门路。”
“臣只是给他说了下府衙的位置,又帮着给写了一份状纸,殿下,臣真的什么都没干。”
原主没爹没娘的,是哥哥嫂嫂带大的。
说他们是原主的哥哥嫂嫂,其实就跟爹娘一样。
他们老怕他在京城吃不好,穿不好,所以每个月都会托人带东西来,还有那未过门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