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难,尽管和我说,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
“你没有父亲,那你就说吾儿,别和我见外就是。”
“莫要为了几个子,丢了性命,丢了自己骨气就是。”
他能接受多个死因,诬陷,党争,却不能接受贪一字。
不值得。
丢人!
顾晨自然满口答应,苏县丞又叫他把铺子的生意都停了。
“你们夫妻,如今也赚了不少,地也买了不少,够吃喝嚼用就罢,可不能给人抓着把柄。”
“御史从商之时,给人知道了,少不得要拿来做文章,就算陛下知道,闹出来也要掰扯一番。”
打一开始,他就不支持女婿经商,京城的水很深。
御史又是得罪人的活,只是顾及到女婿的自尊心、京城花销大,所以才没有说什么。
如今既已够花销,那就没必要再经商了。
顾晨也正有此意,便也爽快地答应了。
人,年长些。
到底比年轻人有智慧,也比年轻人要更加稳当些。
回到应天,已经时值七月,顾晨送妻子回家以后,便先奉命,进宫去见老朱和标儿。
“累死咱了,咱都批了两百封奏疏,怎么还有这么多?”
老朱先是把胡惟庸这个右相砍了,又把左相刘伯温辞了,最后还直接把中书省给废了。
大权在握,不受人掣肘的感觉,确实虽然是挺爽的。
可也确实太累人了,这不连着几个月下来以后。
老朱直接吃不消了,整个人都腰酸背疼浑身不自在。
偏偏他还是个工作狂,就算是这样,也要拉着标儿亲力亲为,整得人家标儿日日熬油看奏疏。
顾晨:“……”
活该,累不死你。
你命倒是硬,标儿哪里经得起你折腾啊?
怪不得人家英年早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