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早看冉奎几个不顺眼,今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还公然贿赂大人,这不是讨打吗?当即就上去将他们四人按到了地上。
冉奎四人狼狈地趴在地上,直到这时候才明白陈云州刚才是糊弄他们。钓鱼执法,肯定是的,刚才他就不该说是送给陈云州的,更不该将两个女人也送给他。陈云州肯定是故意引诱他说出这些话的。
啪啪啪……
板子一声又一声地落下。
冉奎四人养尊处优惯了,何时受过这种罪,一个个都受不了,哭爹喊娘的,眼泪鼻涕全出来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啊……”
四周围观的百姓看到他们的鬼哭狼嚎,一个个拍手称快。
“打得好,奸商。我姐姐一家就是大前年借了他们的高利贷,还不上,被卖到了窑子里!”
“陈大人英明,陈大人以后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
伴随着百姓的唾骂,冉奎四人挨完了五十大板,一个个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陈员外抹着眼泪:“都怪你们,当初我都说是跟梁员外一样好好的捐粮,哪会挨今天这顿打!”
张员外咆哮:“怨我吗?还不是冉奎这死抠门,舍不得钱,咱们出金子,他就弄来两个不正经的女人,得罪了陈大人。冉奎你害我!”
……
四人内讧,怒骂起来,纷纷揭老底,给全县百姓增加了不少谈资,四人灰溜溜地在奴仆的搀扶下滚回了家。
冉奎被抬了回去,屁股肿得老高,连裤子都不敢穿,只能趴在床上嚎叫。
大夫上了药后,冉老太太在旁边心疼得直抹眼泪:“我的儿啊,谁这么狠心,竟敢打你。跟娘说,娘一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就是那新来的县太爷,他害苦我们了。我给他送钱,他竟打了我一顿板子……啊……”冉奎气得咬牙切齿。
冉老太太轻轻拍着冉奎的背:“别激动,别激动。就是县太爷也不能不讲道理,随便打人吧。不行,娘要去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冉奎拉住她:“娘,没用的,现在这庐阳是那姓陈的天下,他说了算。你去找他,小心他将您也给打一顿。您要是去,儿子哪放心啊。”
冉老太太擦了擦眼泪:“那就这么算了吗?你这顿打就白挨了?不行,娘得写信给你表哥,让他帮忙讨回公道。”
冉奎不敢看冉老太太的眼睛。
今天这顿打,他挨得说冤也冤,说不冤也不冤。
陈云州打他师出有名,找人也没太大用。
冉奎眼睛眯了起来,强忍着痛说:“娘,别急,表哥是个大忙人,咱不能只叫他帮忙,什么好处都不给。”
冉老太太不满:“自家人受了欺负,还要什么好处。”
冉奎扯了扯嘴角:“娘,表哥仁义,咱也不能让表哥白忙活一场。陈云州他们买人还在百草坡建什么房子,这里面有猫腻,儿子派人打听过了,好像是他们在百草坡做了某个玩意儿,跟夏喜民达成了交易。咱们先跟表哥去封信,看他有没有兴趣,若是有,咱们就帮他把这玩意儿搞到手,也算是报了姓陈的今天打我这顿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