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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居然扛得过宪兵队的酷刑，而且经验丰富，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总有办法的，人嘛，当年的勇气也会随着地位的提高减少的，毛森要不一定还是几年前的毛森。”岗村就不会相信有人会不怕死的。包括他自己。

“现在我们能不能见到毛森，还是先谈一谈，看一下他怎么说？不到最后，还是不要动大刑的好，以免影响将来的合作，而且只要毛森在我们手里受到优待，他的旧部就会心存希望，军统上海站的成员基本上毛森的旧部，没有毛森的配合，张武就没有办法调动他的部下，一旦毛森出事反而会令毛?的旧部没有了希望，张武就可以更好地控制上海站，这对我们反而是不利的。”林杰从另一个角度帮岗村分析毛森的重要性，希望日本人不要对毛森动刑，林杰相信，只要不动刑，以毛森的丰富经验，是可以和日本人周旋到底的。

“你说的有有道理，对这个毛森的处理确实要谨慎。”岗村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今天林杰出来，也是需要一个跟班而已，去找陈恭澍核实和对照一下基本情况。

“不过像陈恭澍这样的合作者可以多安排一些前去劝说，人终归是群居的，榜样的力量还是很大的。”

“好吧，一会我们现在见他一面，然后多安排一些现在和我们合作的前国民政府的人好好劝说他，老师也说过这种事急不来。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见识一番这个军统的大人物。”

······

迪士威路，岗村和林杰经过几道检查后，才见到了毛森，关押的并不是牢房，而是一间带有小会客室的套间。高个子，文质彬彬的，像一个老师。脸色如常，没有惊慌也没有焦虑，岗村和林杰进来的时候，正坐在小沙发上看着一本书，见到有人进来，还抬起头仔细地观察了两人一下，一点心虚的表现都没有。

“毛先生，这里的环境还习惯？”岗村带着林杰在毛森对面入座，微笑着开口问候。

“两位还没有自我介绍，要不我也不好打招呼啊。”毛森果然老道，一开口就要占据主动。

“毛先生，昨天我们见过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宪兵司令部的岗村少佐，我是少佐的下属林杰。很高兴能请到毛先生来这里做客。”林杰主动站出来，这本就是做下属的工作。

“说做客那就有点过了，这位岗村少佐先生，既然把我请来了，那你现在就可以说你们的用意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和毛先生谈一下合作罢了。”

“哦，我一个商人能和你们宪兵司令部有什么合作？”

“毛先生，那些话就不用多说了，陈纪廉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军统上海站的行动总队长嘛，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这可比三年前毛先生的待遇好得多了。”岗村的意思很明显的了，就是你毛森的身份已经不再是秘密，我们也给你应有的待遇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必要兜来兜去的浪费时间。

“呵呵，确实比三年前待遇好多了。那你要应该知道你们的身份嗨不够级别和我谈。请回吧。”毛森有恃无恐地说。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岗村。

“呵呵，毛先生真是太直接了，不过我们只是打前站，毛先生可以先说一说想法或者条件，我们也好回去汇报，这样下次才会有对等的人来和毛先生交谈不是。要是一点谈的诚意都没有，你毛先生可能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林杰当然充当岗村的马前卒，开口威胁。

“那就换一种待遇吧，三年前我就尝过了，不知道现在有什么新花样。”毛森当然不会怕，无所谓地回应林杰的威胁。

“林桑，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岗村适时呵斥林杰，自己站出来做好人。“毛先生，什么事都可以谈嘛，现在大环境可比三年前好得多，整个亚洲都已经在日本手里，正是有识之士加入共建大东亚的好时机，毕竟亚洲是亚洲人的地方，我们一起把百中人赶走不好吗？”

“冈村少佐说的没错，不过我还认为中国是中国人的地方，你们日本人也不应该来才对。”毛森直接怼了回来。

正在岗村还在想怎么反驳的时候，林杰突然结果话题：“毛先生可以降汉不降曹嘛。我觉得汪主席的国策才是中国的出路，你说呢？”

“这位小兄弟就不怕我身在曹营心在汉？”毛?看着岗村意味深长地挑拨。

“呵呵，毛先生可能不了解我，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日中慈善福利院的院长，救助了陛下三百名的中国孤儿，我要在为中国人做事。而且这是在日本人朋友的帮助下才做到的。所以我才说汪主席的国策才是中国的出路。不如毛先生出来支持汪主席，在日本国的帮助下建立一个全新的中国，这样不失为一种美谈。”林杰说话非常的圆滑。

毛森眼神复杂地偷偷看了林杰一眼，低头没有说话。

“林桑说的不错，如果毛先生对我们日本有什么疑虑的话，可以支持汪主席嘛，这一点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岗村不失时机地补充了一句。

毛森也没有反驳，会客室里陷入了安静。等了一会林杰见气氛陷入了僵局，偷偷扯了一下岗村的衣角，开口说道：“岗村君，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让毛先生先休息，在好好想想一下我们的建议。”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毛先生还是要好好想一想，改天我再带一些毛先生的老朋友来看你。告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