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满脑子疑惑,却没叫人。这地方本来跟他也没甚干系,来了走了又如何。
总不能是来偷佛像的?
看样子也不像小偷。
那人站在雾里,烛灯下教人看不真切。只是身量很高,煞还跪着,看他得仰头再仰头。着实累的荒。
这人也不说话,对着那木堂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才转过身来,走近几步蹲下身来。煞终于看清了。
“眼睛”煞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主动跟人搭话。只是这人眼睛实在
“跟你一样”他笑了,指着自己眼睛,“能看见,很多东西”
煞一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能看见很多东西。别人看不到的。怔愣在原地,一双浅瞳瞪的老大。
“你血”
谷垚顺着视线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刚才蹭到的。挑眉满不在意道:“你不也有”
那孩子更是惨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长,血液结痂在上面凝固,脸上也是泥泞着不知道是土还是别的什么。
“你手里是什么?”
“吃的”煞回答的简短,眼神警惕起来。
谷垚将双手都背到身后,表达自己不做小偷的诚意,“谁给的?”
谷垚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接过谁的恩惠。鬼祠里的人都看不上他。
“刚才哥哥”
谷垚看他护食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看他这样子就是饿了好几顿了,为了让他上擂台的时候厮杀的状态更强烈。
“原来我小时候这么惨”谷垚看着这鹌鹑小子,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有些东西梗在那,不上不下,火辣辣的说不出话来,酸着快从眼睛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