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玉扣纸练字,太暴殄天物了,桑棉纸就不错。”赵望舒不缺钱,但没必要那么奢侈,“一起多少钱?”
“一共六十六文钱,姑娘给六十五文就好了。”伙计把话本子和纸扎好,交给红嫦,从她手里接过铜板。
“我买好了,你俩呢?”赵望舒转身问道。
赵家华拿起几本话本子,走了过来,“我也挑好了。”
她也买了一刀桑棉纸,赵书晴没有买话本子,她除了字帖,还买了两本诗集,都是本朝才子们刚编印出来的。
“也给我一刀桑棉纸。”赵书晴买的字帖较贵,她带的钱不够,迟疑片刻,“这两本诗集,我下回来再来买。”
赵望舒见状,便道:“不用等下回买,我先给你垫付,回去你把钱还我好了。”
“真的吗?”赵书晴是个敏感的人,她觉察自冬至节后,赵望舒就对她冷淡了许多,没想到赵望舒还会愿意借钱给她。
“当然。”赵望舒掏出了铜板,帮她付了账。
从书店出来,赵家华就道:“我饿了,你们呢?”
“找家饭馆吃午膳吧。”赵望舒也饿了。
“前面就有家饭馆,我们去那儿吃。”赵书晴看到了三元楼的招牌。
“三元楼的菜价很贵,吃不起。”赵家华赶忙告知。
“五开间、三层楼的大酒家,菜卖便宜了,会亏本。”赵望舒开玩笑地说道。
“我们去小饭馆吃,我知道有一家小饭馆的菜肴很美味。”赵家华带着她们穿街走巷,到了一家名为樊记的小饭馆。
一进巷子口,就闻到浓郁的肉香。
“是红烧肉的香味。”赵望舒准确无误地闻出来了。
“樊记的红烧肉,味道极好,一会你们可以尝尝。”赵家华笑道。
“你推荐的,我们必须尝。”赵望舒笑道。
樊记的门店不大,在巷子深处,仅做街坊邻里生意,没有包房雅间,都是堂食,还算宽敞的大厅里,摆着七张八仙桌。
“我们不熟,你点菜。”赵望舒说道。
“好的要一份炒时蔬,还要红烧肉,糯米排骨,肉沫木耳,酸菜鱼,三碗米饭,好了,暂时就这些吧”赵家华熟门熟路点了菜。
红烧肉最先送上来,色泽鲜艳,一口咬下去,鲜嫩松软,味醇汁浓,好吃得让人连舌头都快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