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管事也笑容满面,“小姐,您与小少爷先稍歇息片刻。我这就去请陆师。”
姜黎却摇了摇头,“不用,秋伯,师父在哪,应当是我去见他老人家。”
“小姐……”
管事秋伯顿时面露难色,陆大儒明显是有别的安排。
若直接带姜黎去后院,恐怕会误事。
“我知道了,是师父让我在花厅等候吗?”
姜黎竭力想要维持住风轻云淡的笑容,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在看见未曾变过的庭院,精心呵护的秋千,无论何时都备着的点心时,就该明白的。
陆大儒是不会见她的。
他此时恐怕是在暗处观察她的情况,瞧她是否是受了委屈。
秋伯长叹一声,苦笑道:“陆师常说小姐是最聪慧不过的。”
姜黎摇了摇头,笑容泛苦。
她若是真的聪慧也不至于被谢隽蒙骗这么多年!
姜黎站起身,面向花厅正上首,直直地跪了下来。
“师父,徒儿不孝,当年忤逆离家,久居在外,多年不曾膝下尽孝。我来澄安,已经是厚颜无耻,徒儿不敢奢求能见您。”
她结结实实地叩首,眼瞳隐隐水光落下。
“只虔诚期望您身体康泰,鼎盛千秋,莫要再纪念我这个不孝徒弟。”
她本打算带着孩子们前来告罪,可药谷一行,一无所获,甚至……得到的是最坏的结果。
所以,她才转道澄安。
这恐怕是她这一世最后一次来见陆大儒了。
回到京都后,她势必不会再留有余地,行事恐怕也有违师门门规。
这样的她,已经不配再称之为陆大儒弟子了。
说罢,姜黎站起转身看向秋伯和张婶。
“秋伯张嬢嬢,多谢你们多年照顾,姜黎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