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卖吗?”掌柜的问。
“价钱合适就卖呗!”纪晓北说。
掌柜的看看四周,没有其他的人,只有一个半大小子,红着脸蹲在门口,眼里含泪。
掌柜的心里一动想:这个遇上难事了吧?
他围着驴车转了一圈,又看驴的嚼口说:“这是头刚成年的小驴,嚼口不错,就是瘦弱了些,8两银子吧!”
纪晓北心里一喜,这来回就赚了2两银子,还不算马车。
“加上马车呢?”
“顶多9两银子,你那马车不行,板子太薄,不经用的。”掌柜说。
“多谢掌柜的,驴和车先寄存到你这里,我们去买些东西!”说着纪晓北从兜里掏出了十文钱,塞到他手里。
“掌柜的,除去草料钱,剩下的给你打酒喝。”纪晓北说。
掌柜的高兴的很,牵着驴说:“你放心吧,我让小伙计给你喂饱,然后给它刷个澡!”
石头的泪终于流了出来。
姐姐竟然多给了掌柜的五文钱,呜呜呜呜……
“你走不走呀?”纪晓北冲石头喊。
石头磨磨蹭蹭站起身,双眼通红,回去以后他就跟娘说,他劝了姐姐,姐姐不听。
他此时觉得自己做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啥主都做不了。
石头委委屈屈地跟在纪晓北身后,好像丢了魂一样。
六两银子买了一辆驴车,驴还那么瘦,又不能耕地又不能吃肉,还得喂它草料,真是亏大发了。
“驴车是我买的,回去的时候,你可以不坐。”纪晓北说完大踏步朝前去了。
“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太贵了,咱们家那情况,配上驴车,有啥用呀?”石头委屈地说。
“自然是有用的,你没听到掌柜的说?咱这车值9两银子,咱多钱买的?”纪晓北问。
“六两!”石头说。
“六和九哪个多。”纪晓北没好气地问。
石头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带着泪痕的脸一下子绽放了:“姐,九比六大呢,也就是说,赚了3两银子!”
刚才他在心疼花出去的6两银子,都没好好听掌柜说话。
这么说,咱们是赚了呀?
不然呢?纪晓北瞪他一眼。
石头笑成了一朵湿润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