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点头,又转向其他的婆子说:“各位婶子大娘,我家不白占祠堂,等闲下来,我会找人把祠堂修缮一下,房顶加固一下,明年年景好了,如果请祖宗牌位进来,我家第一个捐钱。”
付季昌抱着双臂:这天气,明年年景能好?鬼才信呢!
婆子们个个都不吱声,去年里正要修缮祠堂,村里人都拍手叫好。
可是,纪里正一提要拿钱,谁都往后躲,没一个人拿。
基于纪里正家也不宽裕,里正媳妇管的紧,他也不敢提出第一个拿钱。
所以,这事就搁置了。
纪晓北既然说了要修缮祠堂,还要拿香火钱,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呀。
“晓北呀,房子都空着,你修一下就让亲戚住呗,我没意见!”
“对,我们都没意见!”
围着的人婆子都这么说。
“二丫娘,你还有什么意见,我们去纪里正家去说!”纪晓北看了一眼二丫娘。
二丫娘蓬着头,脸红扑扑的,笑的一脸褶子:“晓北呀,你做的是好事,我能有啥意见我得回家做饭去了,回见哈!”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啥来又回头说:“我让二丫吃过晌午饭就去哈!”
“娘,帮表舅母去收拾吧。”纪晓北扶了林氏一把。
林氏还陷在刚才二丫娘污蔑自己的话里,不可自拔,她眼里带着泪。
这么多年,二丫娘没少说自己的闲话。
纪晓北很理解林氏,孤身带着几个儿女生活不容易。
她低声说:“娘,二丫娘的仇我一定给你报,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林氏慌忙说:“报啥仇呀,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种了那么多的地,又要开裁缝作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收拾房子去。”
付季昌、黑塔等一众吃瓜群众,还没看出啥滋味来呢,战斗就戛然而止了,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村里的婆子回头,猛地看见两个陌生人,村里很少来生人,吓地往后退了两步。
黑乎乎,高大如牛的男人像一堵墙站在前面,把阳光都给挡住了。
另一个男人宽肩细腰,眉眼长得挺周正,大家心里嘀咕这两个人是干啥的。
纪晓北走过来笑着介绍说:“婶子们,这是我表二舅家的小幺,那个是他家喂牲口的长工,两个人把我表大舅母送过了!就是海峡的娘。”
“晓北,那就是你海峡表弟她二叔家的吧!”村里有会排辈分的婆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