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后,祖父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知道苏晚棠跟背后算计他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件事从头到尾,被人算计背负污名的苏晚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呵!”苏晚棠冷笑,把手中的文件丢在桌上。
她扬起傲然下颌,语气讥讽道:“傅家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明明知道真相如何,为了能够让傅司宴醒来,依旧选择将错就错。
傅司宴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开口:“那天早上我醒来离开后,吩咐人调查你的身份背景,当晚就出了车祸,很多事无法阻止。
现在说这些话可能太迟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我知道家人安排的冲喜事宜,肯定不会同意的,也不会让你任人欺负,栽赃陷害。”
这话从傅司宴的口中说出来,没有多少感情起伏,陈述中带有几分安抚跟轻哄。
苏晚棠丝毫没有被讨好的感觉,红唇轻启,反讥道:“这话说得,好似我跟你有多少情分一样。”
之前还怀疑她跟莫名其妙的人是一伙的,现在说这些好听的话,也未免太迟了。
苏晚棠好看的双眉紧紧拧着,周身的不悦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在生气,怒意几乎要把整个客厅蔓延。
傅司宴对哄孩子完全没有经验,看着眼前已经是他妻子的少女,心底有说不出的异样。
他把声音放低,干巴巴地哄道:“别生气了,这件事傅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苏晚棠掀起眼睑,冷漠无温的眸子凝着傅司宴,把他的不自在神色看在眼中。
傅家从头到尾冷漠旁观了她的遭遇,并没有如有实质地做出伤害她的事。
华国傅家跟南洋苏家,因夏妍抢夺的命格气运,彼此做了一场交易。
傅家人目的非常明确,明码标价告知需求,利用资源换取资源。
昏迷不醒的傅司宴,什么都做不了,也无法阻止。
他说不会同意夏妍的冲喜,这件事苏晚棠还是相信的。
就凭前世,傅司宴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追到南洋杀了夏妍。
苏晚棠对傅家的冷眼旁观,心底非常不爽,甚至有些迁怒他们。
对眼前能放下身段哄她,出手果断狠辣的傅司宴,倒是没有任何迁怒。
苏晚棠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声调闲散地问:“这就是你要说的私事?”
“是、咳……咳咳……”
傅司宴刚出口一个字,一连串的低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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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方巾抵在唇间,偏过头不停地咳嗽起来。
苏晚棠眼睁睁看着他古典美的温雅容颜,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
她快速起身来到傅司宴的身前,伸手摸着他戴佛珠的手腕上。
蠕动于指下的气脉,几乎轻得快要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