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并不重,可他现在连这点分量都承受不了。
这让身为男人的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也清晰认识到,他的腿是真的残了。
傅司宴敛起眸子,将眼底的情绪压下去。
他一手抱着苏晚棠,一手操控轮椅离开浴室。
苏晚棠被放到床上,爬到床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
她看着床边的傅司宴,知道这人的来意,无非是为了接下来的治疗。
苏晚棠五指张开,梳理着泛湿的黑长秀发,淡声道。
“我需要休息,一个小时再给你治疗。”
她现在没办法治疗傅司宴,连施针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小时,能让她恢复不少体力。
傅司宴在她疲惫的脸上扫视一圈,提议道:“如果你身体不舒服,今晚可以停止治疗。”
苏晚棠勾了下唇,盯着他的腿问:“你不着急站起来了?”
昨天这人请求她治疗,看似从容沉稳,眼底的急切恨不得立刻站起来。
傅司宴摇头,温声开口:“能让我在后天的拍卖会上,保持清醒状态就够了。”
他的腿是粉碎性骨折,对能站起来,抱着的希望并不大。
哪怕是世界顶尖的骨科医生,都做不到让他站起来,除非截肢,再安装假肢。
经过昨晚的治疗后,傅司宴对苏晚棠口中的恢复如初,觉得有了些许盼头。
苏晚棠眼神探究地看着傅司宴,发现他表情淡淡的,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眉尾微扬,问道:“后天的拍卖会对你来说很重要?”
傅司宴指尖拨动腕上的佛珠,嗓音透着几分冷意:“很重要,我必须要参加。”
这次拍卖会事关家族安危,影响傅家几代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