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容不下丝毫的高雅,每个人能都绕着这世上最世俗的东西转,每一个都是浑身的铜丑,为的是自个儿啊。
这些个丘八懂得什么叫精忠报国呀?
你干爹我也从来都不跟他们说这些个大道理,我就告诉他们最简单的道理,我花了钱你们就该为我卖命!
你们唯一的长处就是这膀子力气。
新太祖是了不得的人啊,当初新太祖开海下海的时候儿就对水军有过特行,什么特行?
你们在海上得到的一切东西,都是自个儿的!
见到商船你们抢,见到战船你们打!
你可知道我新朝水军在外国列邦口中是什么?是礼仪之师?是一群水匪海盗!
此次你去南州瞧瞧,那些个水军一个两个眼睛都是绿的,跟狼一样啊,他们就盼着下海!
下海也好守边也罢过的都是苦日子,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啊?为的还不是这东西吗?就只有这东西能让人精神起来呀!
咱们新朝有钱,所以才能养得起兵,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这东西!”
钟离无巧拿起来这火铳对准了钟明路,用小手指指甲按了一下扳机!
“啪!”的一声儿!
钟明路伸手捏住这子弹,放在桌儿上。
“孩儿啊,我告诉你,纵是我新朝地大物博,似你我这般可以接下火铳弹丸的人不过千余人。
一轮齐射之下还可以活下来的,不过十指之数儿。
就是那群神仙也得喝上一壶。
你觉得那群外国人有铜皮铁骨可以挡住这么?
更别提……不说练到你这种程度,就是练到见月那般的水平,一般人不练上个十年八年是不成的。
可是这东西呢?”
钟离无巧把火铳放下。
“三个月,只用三个月,三个月从无到有我可以让一批人指哪儿打哪儿,十发可以中三发就值了!”
“金银火炮,列国诸邦都不如我们,如此他们才惶惶然如同丧家之犬。”
“孩儿明白了。”
“明白了就行,当然了,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打击你,是为了让你知道知道我新朝底气在何处。
与那些外国人相处的时候儿不必过多拘谨,就算是你给他们一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他们还得夸你捅的妙。
你千千万万不要自降身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非我新朝之人,你都不必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