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知道不是小白做的,为何冤枉她?”苏北辰对今日的宇文稷,很是不理解。
“她早就不是从前的小白了,你没看见,刚才她的眼神。算了,不说了。走了也好。父皇或许已经知道她的存在,离开对她或许是好事儿。”宇文稷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地坐在地上。
刚才那股无名火,连宇文稷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只觉得或许白以檬走了更好。
苏北辰的穴道,大约午后自己就解开了。
一天,两天,五天,十天,白以檬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皇宫这几日格外太平,没再出现过“闹鬼”事件,没再发生有人擅闯宫禁的奇葩事件。
一切都格外平静,就如同白以檬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日下了早朝,宇文稷还如往常一般,将朝服丢给易佟。换上便服,徒步回府,这是他的习惯,五年来一直如是。
穿过东寺街,看着一如既往的喧嚣。卖炊饼的小伙子,还是如往常一般吆喝。
宇文稷如同被吸去精气神的空壳,毫不感情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耳边时不时传来白以檬的声音,如同幻听一般。
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吼叫,“臭要饭的,你给我放手。再不放手,我打人了。”
宇文稷继续向前走,京城这几年乞讨者多了不少,京兆府管过,不起作用。
“嘿我说,你是不是找死,还不放手,我真动手了?”
宇文稷忍不住摇头,刚要加快脚步,蓦地,听到熟悉的声音,“我饿,行行好,给点吃的……”
宇文稷转身看去,整个人呆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正在向一个满头珠翠的夫人乞讨。
“起开,拿开你的脏手,弄脏我家夫人的衣服,你赔得起吗?快滚开!别挡路。”夫人身边的小丫鬟伸手将小乞丐推开。
小乞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这一摔也正好让宇文稷看清她的脸。
宇文稷飞奔上前,将人抱起,“小白,你怎么在这儿?”
白以檬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嘿嘿傻笑,眼底满是无辜与慌张。
“呦,我说这小叫花子,怎么敢拦路,原来是有人教唆。如今这世道真是变了,雇佣他人乞讨,这钱挣得可安心?”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翠绿衣服的小丫鬟。小丫鬟打量着宇文稷,见他穿着普通,忍不住奚落两句。
宇文稷不愿跟她计较,抱起白以檬就要离开。小丫鬟不依不饶挡住了去路,“想走,没那么容易。你知道我家夫人的衣服值多少银子吗?你家小叫花子弄脏了夫人的衣服,不赔钱就想走?”
宇文稷扭头看向那位夫人,微微颔首,“抱歉,今日是我家兄弟,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