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佟对白以檬的身份、性别此刻还能模糊,只是习惯性的喊龙兄弟。
白以檬有些纳闷,宇文稷又没参与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打了?难得是有人栽赃?
她努力回想前世的点滴,想起来那年承德帝逼婚,情况与今日一般无二。
全府上下忙到了后半夜,揽月阁才算平静下来。
白以檬一直在门外站着,足足两个时辰,她的脑子很乱,有好几个瞬间,她想冲进去,却都被理智拉回来。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自己的忧心忡忡,讨厌自己担心宇文稷。
“别担心,爷伤的不重。”易佟走上前,将宇文稷的大敞披在她的身上,“龙兄弟,爷对你最上心。这几日,大伙会很忙,可能照顾不到你,你可保护好自己。不然等爷好了,怕是要怪罪咱们的。”
“我要见他。”这话一出口,连白以檬自己也被吓到了。可话已出口,收回来的。
“再等等,你先回去睡觉。等明天早上再……”
不等易佟说完,白以檬破门而入。宇文稷疼得满脸是汗,意识也极为微弱。他以为进来的是易佟,无意识的吩咐道,“本王渴了。”
虚弱的声音一出,白以檬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伸手抓起茶杯,胡乱的倒水。
泪水模糊了视线,抓着茶壶的手抖个不停。明明恨极了这个男人,恨不得食其肉。可见到他这副模样,她的心如同被凌迟一般。
试了试水温,不慎滴入一滴泪进去,走到他的身旁,才看见被血染红的被子,白以檬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水!”又是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喊。
白以檬这才回过神,从怀里掏出止痛丹碾碎撒入水中。
宇文稷疼得早已没了味觉,胡乱的喝下去,“不准……不准告诉小白。这几日,你们看好她,别让她乱跑。
记得,早上去给她买蟹粉蒸饺。她嘴巴刁,一定好杏花轩的才吃。”说完忍不住咳了起来。
都这这样了,还想着她,白以檬有些控制不住,走上前,点住他的穴道,宇文稷瞬间昏睡过去。
易佟早就进来了,呆地站在门口,如同雕塑一般。
白以檬扭头瞥了眼,“关门,想冻死你家王爷吗?”
易佟这才缓过神,连忙把门带上忍不住低声揶揄,“什么叫我家王爷,说得好像,自己不是王府里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