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费劲了,一个是福伯,翊王府前管家。一个是孙嬷嬷,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之一。再有,就是大哥你今天扮的这位。剩下的都是些小角色,以后再收拾也不迟。”
白以檬一口将核桃仁塞入嘴里,满意的看向一旁的宇文稷。
宇文稷会意,又拿起一个核桃开始剥,“小白说的不错,如今王府上下,都是经过筛查的,不能说百分百没有细作,即便有也是小角色,不足为惧。”
宇文稷拉过白以檬的手,将核桃仁塞给她,“喝点水,吃多了干吧。困了,就靠着本王睡吧。”
白以檬微微颔首,折腾一趟,她确实有些乏了,靠着宇文稷的背上打盹。
宇文稷边说话,边将被子拽过来,给她盖好,“本王今天得到的消息,是齐王不仅与越国国师来往密切,还与陈国太子关系复杂,二人互送的礼物也很奇特。”
宇文稷从怀里掏出,那对本该送陈国太子的玉碗,“这个,由本王交与父皇不合适……”
“我可以去送。”白以檬勉强睁大眼睛,滚到宇文稷怀里,“我进宫一趟,跟陛下聊聊天,顺便送个礼。前几日,陛下送我铺子,我都没回礼。”
“不可以,你如今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又折腾了一日。此时再去皇宫,不得让侍卫把你抓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看着妹妹苍白的小脸,白以楠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有那么蠢吗?就不会,正儿八经走宫门进去?”白以檬掏出一块御赐腰牌晃了晃,“陛下英明,怕我翻墙被抓,让他为难,就送了我一块。”
白以楠想骂街,有腰牌还翻宫墙,真是有毛病。
“小白,我知道你为啥敢翻宫墙了,你有腰牌,被抓了也不怕,我说的对不对。”苏北辰一副大聪明的眼神,笑得格外喜庆。
“嗯。”白以檬坐起身,强打着精神穿好鞋子,“我去去就回,这事儿,我跟陛下说最合适。
陛下之前,就交代我调查蛮疆的事儿。我去汇报调查结果,又不针对谁,陛下不会多想。”
所有人都不想让她去,可又没别的办法。这事儿宇文稷出面确实不合适,齐王毕竟是他二哥。
白以楠和苏北辰又都是外臣,交给陛下说什么?难不成,说是在齐王府门口捡的?
白以檬不同,她是公认的皮猴子。再者,这丫头可是有前科的。闹齐王府不止一次。这事儿,不止承德帝知道,甚至连齐王自己也知道。
白以檬离开后,苏北辰说出刑院判在齐王府的事儿,“刑老头,如今活得可滋润了。我瞧着,齐王是想给他养老。”
“那倒不至于,刑院判八成是捏住了齐王的软肋,齐王如今是既不敢把他交出来,又不敢将人撵走。不养在府里,还能怎样?”白以楠拿核桃,两指用力一捏将其捏碎,扒拉着寻找着核桃仁。
宇文稷想到了什么,朝外边喊了声,“易佟,小孩出去时,派人跟着了吗?”
“王爷不担心,谁敢惹她,她不欺负别人,我就烧高香了。”白以楠将核桃仁塞进嘴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是啊,小白什么人,谁能近得了她的身?王爷,您就安心吧。”苏北辰见识过白以檬的功夫,对其早已视若神明。
即便觉得二人说得都对,可宇文稷还是不放心,“易佟你亲自去带人去找,找到了跟着她进宫,务必寸步不离地跟着。”
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宇文稷总觉得要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