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酉时前后,儿子从刑部回府路上,遇到刺客。”宇文稷露出手臂,巴掌大的刀口翻翻着,看上去触目惊心。
皇后瞧见宇文稷的手臂,扑上来,“我的儿……母后的心肝,这可怎么好?你皇祖母快回来了,见了你这副模样,得多难过?”
皇后毕竟是宫斗中食物链顶端的女人,哪里看不出儿子的刀口问题,哀嚎自然有哀嚎的作用。
承德帝扶住皇后,坐下,“皇后别急,朕会处理。”
转身命令陈公公,“将允世子提来。”
允世子罪名较多,私自经营底下赌场、钱庄,非法拐卖妇女,豢养杀手等等。
此番若是坐实刺杀亲王,那便是死罪。
“稷儿你说允世子刺杀你,这不可能吧。允世子,一直都在大理寺关押着的。”承德帝眼底满是迟疑,看看门口,又看看儿子。
“陛下,允世子越狱了。”就在此时,陈公公走进来,将这惊天消息告知天子。
承德帝大惊,“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才来报?”
“狱卒说,申时巡逻时他还在,酉时就不见了还是大多数时候,会在戌时或亥时自己回来。故而,狱卒没太在意……”
“胡闹,天牢岂不成了他家别苑?把当值的狱卒抓起来审问,看看是否参与越狱。你再带人去搜,务必把人给朕找到。”承德帝深吸一口气,看向宇文稷,“好了起来吧,这么重的伤口,你那个小丫头也不管管?”
“小丫头病了,从宫里回去就发烧了。儿子也想让父皇派人去看看她,儿子怀疑有人要害我们。”
“呸呸呸,不准胡说。”皇后哪里听过这些。立马捂住儿子的嘴。
“那个小丫头,不是病了,是被朕教训了一顿。怎么了,擅闯齐王府,偷窃御赐之物,还顶撞朕。不该打吗?”承德帝沉下脸,“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越国公府小姐对你有意,说你救过她的命。依朕看,比那小猴子强。”
“儿子不喜欢她。父皇,您不是很喜欢小丫头吗?为什么?”宇文稷傻眼了,他没想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朕是很喜欢她。可你看看这丫头,忒无法无天了,齐王府说进就进,御赐之物说砸就砸,皇宫说闯就闯,就连跟朕顶嘴,也是一套一套的。
她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还有王法吗?若非看着镇北侯面子,朕早就斩了她。”
“父皇……”
“好了,时辰不早了,朕乏了。你跪安吧。”
皇后走上前,压低声音劝儿子,“今天不怪你父皇生气,这丫头确实该打,怎么能顶撞皇帝?胆子太大了。
你回去好好说说她,不可再妄为了。你父皇也只是在气头上,先别跟他顶嘴,母后再劝劝,你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