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赫使了劲,一下下掰开我的手,“陆明珠,你别碰朕。”
无力的瘫软在地,我只感觉我的心瞬间四分五裂,呼吸不过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满是从来没有过的嫌弃厌恶,甩袖离去。
“朕嫌脏。”
4。
沉闷的面具戴在脸上,让人呼吸不畅。
长期的跪姿让我本来就脆弱不堪的膝盖,钻心挖肺的疼。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鲜艳夺目的红色。
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梁无双拿噬心蛊强迫我来服侍她,当然,为了防止被沈君赫看出来,她以习俗为由,让服侍的宫女们都戴着面具。
我想起噬心蛊,不由自主的战粟。
如同千万只毒虫啃咬心脏,即使是撞墙撞的头破血流也无法减缓的痛苦。
可是我现在看着正在喝交杯酒的他们,突然觉得疼的无法呼吸。
梁无双含情脉脉的给沈君赫脱去外袍,下人们都走了,只剩下我。
面具之下,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夫君……”梁无双情意绵绵的话如利刃一般扎在我心上。
沈君赫和梁无双的衣服一件件从床幔中扔出,梁无双的衣服劈头盖脸的砸到我脸上,然后落地。
我跪着,像狗一样爬着,捡起他们的衣服,麻木的叠好。
梁无双娇笑着,“夫君,夫君,喜欢我还是喜欢你那个陆明珠。”
我咬住舌尖,逼迫自己冷静,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
沈君赫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叹了口气,“你啊你,和个小孩一样。”
“那你说啊,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她。”梁无双楚楚可怜的撒娇。
“那不一样,你比她干净。”他说。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听不看。
她干净,我脏。
沈君赫,你真的爱上她了吗?
你忘记是你亲手把我送去梁国为质的吗。
如果不是去了梁国,我又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也曾和他拜过天地,他也为我掀过鸳鸯盖头。
我们在漫天大雪中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