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
云氏见状道:“尚儿,听你爹的!”
谢尚反应过来,高兴道:“娘,爹好了?”
好不好,云氏不好说,但看男人这样,估计问题不大。云氏点头道:“歇了一觉,好多了!”
好了就好,红枣心说:不然家里气氛也太压抑了。
……
进屋看到谢知道、吕氏,谢子安方放下谢丰,和云氏一道与谢知道吕氏问安。
看谢子安抱谢丰进屋,谢知道确信儿子已无大碍,心里一松,叫起道:“坐吧!”
“是!”
谢子安答应一声,抬头看见吕氏怀里红粉色炸毛脑袋的绣球。
不过谢子安没认出绣球,只以为是只从没见过的稀罕猫,心里纳罕:吕氏怎么突然换猫了?
谢子安一向不跟吕氏多话,撩袍子坐下后,谢子安抱谢丰坐自己腿上。
谢丰的脸正冲着绣球,谢丰立手指绣球叫道:“西球,西球!”
竟然是绣球!谢子安闻言一怔,转即细看,总算看出了绣球的影子。
真是绣球!
谢子安心说怎么成这样了?
心念转过,谢子安终想起早起自己于谢福的吩咐,难得的有些心虚。
不会是丰儿干的吧?
谢子安望向柱子后的谢福,谢福不为人知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上座,谢子安跟着望过去,正对上他爹谢知道的眼睛。
谢子安……
他爹知道了!谢子安心虚了一小下下,便又理直气壮地回瞪了回去。
他为这个家操碎了心,谢子安用眼神控诉:身子都亏虚了——想他连上朝都还要想着家里的小孙子不要哭,安排人给哄着,真是不容易啊。
对比他继母吕氏,今儿不过贡献了只猫而已——爹,你可不许偏心啊!
谢知道早知道谢子安的冥顽不化,见状并不意外——谢子安但能认识自身错误,早三十年前就认识了,何至于还有今天这样的事?
谢知道最烦谢子安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拽样。未免生气,谢知道干脆地移开了眼睛。
红枣可没有谢子安的厚脸皮,立时就红了脸面,心说儿子哎,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为这事我才刚跟你太奶奶致过歉,难不成还得当众再来一回?
云氏也听到了,跟着唬了一跳。云氏正想问怎么回事,眼角余光扫到身边红枣的汗颜,云氏心里一动——既然尚儿媳妇知道原委,不出声,云氏直觉自己最好也别出声。
谢尚原就没当回事,现看儿子提绣球,也只在一旁看戏——似这样的场面,他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