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谢子安成功地勾起了云氏的好奇心。
谢子安笑:“咱们尚儿和他媳妇两个出息周到人过去两年竟然忘了跟谢福领他们自己名下的分例?”
云氏……
看到云氏果如自己所料的一样满脸惊异,谢子安满意了,低头喝粥。
“怎么会?”回过神来,云氏犹觉得匪夷所思:“尚儿这宅子上下百多人口,一年九千打底的银钱花销,难不成都是尚儿和他媳妇的私房?”
“可不就是!”谢子安停下喝粥的勺,抬头笑道:“先还在老宅的时候,尚儿和他媳妇房里的分例都是又春按月送去。”
“尚儿刚进京的那年冬节,谢福要送,被我给拦了下来。”
“我就是想看看谢福不送,尚儿跟他媳妇会不会来要。结果,果然给我猜到了,”谢子安得意洋洋道:“两年,确切地说两年带四个月,尚儿才想起来。”
“数额太大,尚儿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跟谢福讨情,便趁着今儿过年,我不能怎么他,来跟我讨。”
“原来今晚尚儿跟老爷说那么长时间的话说的是这个。”云氏恍然大悟——儿子大了,知道要脸了,云氏懂。
谢子安巴不得云氏如此想,当下含笑喝粥,并不否认。
“尚儿公事在身,”即便知道谢子安不会难为儿子,云氏依旧习惯性地为儿子开脱:“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
“只是尚儿媳妇当家多年,怎么也不知道?”
“活了半辈子,妾身还是头回见到往公里贴私房的当家人。”
“尚儿媳妇看着精明,实质,”云氏越想越觉得滑稽,摇头道:“怎么会白贴这许多银子,都没想法?这又不是一星半点。”
一年近万两的银子啊,都快抵她自己全幅嫁妆了。
云氏的问题,谢子安早已想通——究其根本,谢子安以为:还是他儿子儿媳妇能干,自己能挣,没拿这一年近万两的月例银子当事。
掏了也就掏了,毛毛雨,没走心。
比如过去十年,儿子儿媳妇通过甘回斋孝敬他的银子每年匀下来也得万数。
别说京师铺子难寻,但有钱,什么铺子寻不到?
不过当下谢子安告诉云氏的却是:“这月例的事儿,尚儿媳妇可能不知道,倒不怪她!”
“不知道?”云氏不理解。
“难道你家常告诉过尚儿媳妇,”谢子安问云氏:“她一房人的分例都打哪儿出?”
云氏认真回想,发现还真没告诉,摇头道:“平白无故的妾身怎么会跟尚儿媳妇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