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准备得相当丰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一批。
他们结婚的地点原本就选在了别墅,现在天色开始黑下来,院子里早早就布置好的灯逐渐亮起。
这里俨然又是一个推杯换盏,交换利益和资源的名利场。许多人看准这个机会难得,都没有提前离去。
轻柔的音乐声覆盖了整栋别墅,又推向远处的山林。
霍玉兰换下了婚纱,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
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面,俯瞰下面的衣香鬓影,五色霓光。
她喝了一些酒,醉意熏然。
方才宴席上姚泽遥遥对她颔首,婚礼结束的时候,找机会告诉了她一些事。
薛竟原没能跑得了,已经进去了,快判了,庄飞的嗓子也还是废了。
宋蕴和在美院的工作丢了,被迫远走他乡。那个曲听……据说是在外省出了一些事,多年积累的名声和地位也一朝尽毁,而姚泽的工作最近也受到了一些阻碍。
他当时端着酒杯,耸肩对霍玉兰道:“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做什么,也不是要你同情,我们都是应得的。”
“我只是想让你清楚,你找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家的钱足够我挥霍一生,我也没有太强的事业心。”
“但是霍玉兰,你要明白,你的小王子不是只有漂亮的花瓣和花蕊,他还有藏在花冠之下无法忽视的尖刺。”
“你……”姚泽看着霍玉兰说,“你今天真美。”
“你别太傻。不要被玫瑰的荆棘刺伤。”
霍玉兰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只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并没有和姚泽解释,牧引风都给了她什么。
直到这一刻,她才轻笑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玫瑰有刺,牧引风花样频出地安装各种监听监控监视设备,暗地里弄得那前男友们求告无门。
霍玉兰全都知道。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本来从一开始就是个神经病啊。
难道霍玉兰痊愈了吗?并没有。
只是她从几月前,在牧引风开始苏醒的那时候,无论遇见什么样的人和事,都会被人为干预。
例如她在医院里面,帮着一个高位截瘫的小伙子推过一次病床,第三天那个小伙子不知所踪的家人就笑呵呵地出现,给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不胜数。
她哪怕在路边多看一条流浪狗一眼,都会迅速发现那只狗有了绝对优质的新主人。
霍玉兰又不傻,她会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吗?
而她无法随便对任何人发出救赎和善心之后,牧氏旗下的慈善机构的负责人,“恰好”又引咎辞职了。
于是牧引风“拜托”霍玉兰帮忙,说他处理不过来工作,现在霍玉兰管着一家特殊人群的机构和两家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