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心底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惶恐。
她只是想要些炭火,却不曾向裴琰告状。
这内务府总管在后宫是何等的要职,说不定背后还有其余高位嫔妃的势力在,
明日这事儿一传开,她江云娆铁定得被人忌恨,小小七品才人,嫔妃品阶里的最低位份,是根本受不住什么风浪的。
刘德全哭喊着:
“皇上,奴才冤枉啊!
江才人位居七品,她这个月来领的份例都是足例的。
这炭火不够用是因禧云宫过于敞阔,若想整个宫殿都暖和起来,那势必要更多的炭火才行,
而才人位份是七品,炭火份例本就少,所以。。。。。。所以便造成了不够用的局面。”
裴琰一把将手里的茶盏砸向刘德全,那歪斜的冠子彻底滚落在地:“还敢狡辩!”
刘德全一下子住了嘴,将头埋在地上。
裴琰细长的丹凤眼瞟向正在听墙角的江云娆,漆黑眼眸深不见底起来,语声即刻又恢复寻常:
“既然朕的爱妃品阶跟不上这禧云宫,那便升为嫔位,赐封号“慎”。”
裴琰话完便背着手大步跨出了禧云宫,福康公公连忙从檀木椅上拿起帝王的墨狐披风追了出去。
路过刘德全时,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吟见皇帝一行离开后,兴奋的凑到江云娆面前:
“恭喜才人,您现在连升两级,直直越过六品贵人,是五品的慎嫔娘娘了!”
后宫有着不成文的规定,嫔妃得帝王钟意,一年半载的或有资格晋位一级;
若是嫔妃有孕,那也有破例晋位两级的。
如江云娆这般还不曾侍寝过便晋位两级,已是打破惯例了。
江云娆怔愣着回了内室,坐在凤榻上裹着厚厚的棉被,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花吟,我完蛋了。。。。。。”
花吟只觉这是好事,却见江云娆毫无喜悦之色:“怎么了娘娘,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
江云娆勾着眸子:
“我一时也没想明白,只是觉得皇上的性子捉摸不定,很是难猜。
我一个小小七品才人,连首次侍寝都没有完成,却被皇上连升了两级阶位,我脑子再是单纯也知道这事儿反常。”
江云娆只是很清楚一件事,裴琰不喜欢她,连一点宠爱都没有,
今日还是她二人第一次见面,怎会因一小小炭火之事下了内务府总管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