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还在继续上演后续。
“差点忘了。”
井口慢条斯理道,户外明媚的阳光打在他脸上,那道疤痕显得更为凶戾了。
“啧,要是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场子的乐趣不就小多了?”
他发出怪里怪气的笑声,似乎被自己的风趣逗到不行。
“据说你还是个挺富贵的人家的大小姐?那一定见多识广了。能不能告诉我,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
出人意料的是,佐久间佑穗一言不发。
“玩人呢这是?”
根岸没好气地踢了一脚地上的餐盒。
诸伏景光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他明白了当前的状况,心里还是有止不住的担心。
娇娇弱弱的女孩不为所动。
井口动作顿了下。他嘴上说得嘲讽,表情从始到终没有什么变化。这也是其他两个人很快看出他是在做戏的原因。
狠狠瞪了两个看戏的蠢货一眼,井口眯起眼睛,毫不犹豫地挥手给了女孩一巴掌!
她白皙的左脸上瞬时浮起红痕。
实实在在地对上恶意的凌虐的时候,她反而没有了常见的羞怯和不安。
从诸伏景光的视角看去,佐久间佑穗只是习惯性地咬了咬下唇,至于黑布下的那双眼睛到底有没有湿润,他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她没有一点哽咽的迹象。
显然这惹恼了井口雄,至少他表现出了被惹怒的样子。
“贱人,给我说话!”
他揪着她的领子。
“你想要什么?”
她终于开口了。
“我确实没接触过你刚在抵在我前额的东西,但我猜,那大概是枪吧。”她道,好几个小时没有喝水,她的声音有一定程度的沙哑,不复以往的清脆。
“如果这是‘假意处刑’的话,你选错方式了。”
“人在面对从未实际接触过的东西的时候,由于没有实感,受到的威慑会降低。”
“换句话说,这种恐吓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如果你没打算杀掉我的话,不如直接讲,到底需要我提供什么?”
诸伏景光清楚地注意到井口愣了一瞬。
——看来那条运输线没想象中容易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