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一天,他怎么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有什么不对劲吗?”顾时宴看出阮夏神色的凝重,不由得开口问道。
阮夏摇头,对顾时宴做出噤声的动作。
她轻微叹口气,用埋怨的眼神盯着安安,不放过他一丝表情变化。
而十分钟过去了,安安还是一片平静。
阮夏以为安安不会再有任何反应了,无声叹气,缓缓起了身,打算对他再进行一次心理治疗。
而起身的瞬间,她的白大衣袖扣被安安极快的扯住。
连一直盯着两人的顾时宴都没看见他的动作。
“没好。”声音低若蚊声,几乎听不到。
阮夏怔忪一瞬,
下一刻,拼好的数独举到了面前。
“礼物。”声音还是那么的小。
安安仰着小脸,小手举着数独。
栗色的小卷发,冷白的皮肤,精致的如瓷娃娃般。
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一如既往的安静沉默。
可阮夏能感到小家伙的友好。
虽然病例显示安安患有重症自闭症,根本不可能自觉跟外界交流。
可他对自己流露出来的友善,让阮夏觉得安安的病情并不像诊断的那样严重。
“谢谢你,我会好好保存的。”阮夏小心的接过。
她把抽屉的相框取出来,郑重其事的把数独放进去,摆放在桌面。
对自闭症儿童足够的尊重,与他们站在同等的地位,才能走进他们的世界。
“那现在,安安,你可以陪我去咨询室玩玩吗?”阮夏揉了揉安安的头,柔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