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直女,张口就出狂言。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往身侧瞥了眼,好巧不巧,又撞了视线。
对方目光轻轻往下一落,沉入抵着她唇的白瓷杯里。
鹿呦呛了一下,差点咳到原地升天。
好在没多久侍应生来上了菜,众人开始动筷,结束了这个越聊越歪的话题。
吃饭期间,黎璨忽地想起来关心月蕴溪道:“对了,昨天她们在群里说你最近状
态也不好,怎么回事啊?因为备赛?”
月蕴溪嘴里还有食物,没着急说话,先放下了筷子,结果被云竹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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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因为备赛呢,她心态好得很,从来不会为比赛eo的。”云竹想到什么,停了一下,再开口转了话锋,“哦也不是,有一次,就那么一次。两年前吧,有场比赛的前一天,状态特别差,明明都练到能倒拉的曲子,她一个音都奏不出来。”
黎璨:“后来呢?”
简言之:“什么比赛啊?”
“后来?”云竹笑了一声,透着无奈,“还能有什么后来,肯定是拿破仑遭遇滑铁卢了呀。”
言下之意,比赛输了。
云竹还想说什么,碗里被夹了一箸香菜,仿若臭虫的味道直往云竹鼻子里钻,云竹嫌弃地把碗推远:“你不知道我最讨厌香菜了么?”
“不知道。”月蕴溪淡道。
云竹才明白过来意思:“……好好好,我闭嘴。”
鹿呦还想知道是什么比赛,但显然,云竹不会说了。
她小口吃着菜,和着好奇,都吞进了肚子里。
最近吃得很少,相应的,胃口也变得很小,吃到胃胀,鹿呦再塞不下什么菜,借口去卫生间,在园林里晃了晃。
在锦鲤池边站了片刻,想回去,不知道那条是回包厢的路。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侍应生,想问路,结果才开口说了句“不好意思”,对方就从怀里拿了包鱼食把她给打发了。
于是没办法,她只好站在原地一边喂鱼一边等下一个过路人。
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到耳畔。
几乎没用几秒,她就分辨出来,来的人不是路过的服务员,而是月蕴溪。
转身看过去,朦胧的路灯光像一片薄纱,柔软地飘荡在夜色里,被来人轻轻撩开,让视线逐渐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