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您不过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让世子您身陷险境,还请世子责罚。”卫勉跪地请罪。
玉衡让他起来,温和道:“你们做的没错。我让你们在我出发一个时辰后赶来,你们来的很准时,我这不也没死。我得出去一趟,这两日不在王府,有事依然以信鸽相互传递。”
“世子您身上还有伤…”大夫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可都看见了,里衣被血浸透鲜红一片,他特意找了身黑衣替世子换上,就算有血渗出也能在王爷面前稍稍遮掩一点。
“无妨,只不过是一些小事我还能撑得住。”再不去竹卿难免不会胡思乱想。
昨晚竹卿心绪不宁,他找了城中数一数二的客栈将她安顿下来。今早出发前去看了她,想必是晚上哭太狠了眼睛肿肿的布满血丝,他务必亲眼看到她才安心。
竹卿蜷缩在角落里出神,伙计送进去的饭菜能看得出来她一口都没动已经放凉了。
“萧景梧答应退婚了。”玉衡把结果告诉了她,“这件事很快就结束了。”
“是吗…”角落里传来闷闷一句。
玉衡扶她转过身来坐好,应允道:“我向你保证,以后他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说完这句,后面的事他不知该如何向竹卿启齿。
“昨天发生的事你不要再想了,忘掉它们吧…我是罪魁祸首,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你看刘娥王皇后不也是二嫁吗?不照样做了皇后。”玉衡越急越说不清楚,索性道,“我的意思是我没那么庸俗,你不是处子之身我也不在乎的。”
竹卿正暗自伤怀,听到玉衡最后一句话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他,这个人居然想歪了。可能是他看见自己衣裳纷乱就以为萧景梧强迫了她,玉衡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保证他绝对不会在意。
竹卿低声道:“他没有。”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玉衡实在没听见。
“我是说…”竹卿一字一顿让他听清楚些,“他没有强迫我,我还是…”后面几个字她也不好意思说下去。
玉衡欣喜过望,抱了竹卿在怀里:“他没伤害你就好,没有就好…”
“回去吧,退亲的事要告诉师父,还有好多事要去做。”一夜过去她已没那么难受,可被封了穴道动弹不得的恐惧却在她心里深深扎下根。
“吃口东西再走吧。”玉衡指指凉掉的饭菜,“一天不吃东西可不行,我去让伙计做点热的来,你先洗把脸。”
刚出锅的饭菜很快端了上来,竹卿食不知味也还是吃了些,玉衡却久久不见动筷。
“没你喜欢吃的吗?”竹卿疑惑,平时也不见他挑食啊。
玉衡眉头微皱,掩饰道:“我没胃口,你先吃吧。”
竹卿不疑有他,继续吃着。直到她快吃完饭也不见玉衡吃一口,要不就是菜放进嘴里迟迟不咽下去。
“你怎么回事。”竹卿起了疑心。
玉衡胸前似有水渍,她拿起帕子伸手替他擦拭被他挡了回去。挡的那一下他的眉皱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