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时传来清脆一声,玉衡皱了皱眉,松开了捂着竹卿的手。
身形僵硬而痛苦。
竹卿得以逃脱,忙穿好衣裳下了床,玉衡却一直保持着怪异的姿势。
他终于极不情愿的开口:“你扶我一下,我腰扭了。”
竹卿噗嗤笑出声来。
笑的肆无忌惮,甚至还有些狂妄。
笑归笑,还是扶他靠在墙上,可实在难以忍住,竹卿闷声捶着床,咬着牙一个劲的抖。
笑够了话也说的认真无比:“看来当坏人也是要有天赋的,起码…哈哈哈哈…腰得好…呵呵…”
这真的…太好笑了。
玉衡黑着脸,看她笑的花枝乱颤。
“还没笑够?”玉衡声音沉闷。
竹卿正经道:“够了够了。”
玉衡拉过她坐自己身边,认真道:“倘若我不来找你,你真的会回长安?”
竹卿反问:“你不信?”
轮到他语塞,他不能不信,竹卿敢不告诉所有人就偷偷跟他来了襄州,当然也敢不辞而别回了长安。
他从来都困不住她。
玉衡柔声道:“我不该那样说你,你是为了我好,是我的错,那种情形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战场,便是战场也讲排兵布阵出其不意。”
他顿了顿又道:“你说的对,一开始我喜欢你就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又怎么能因为只是亲眼看见过程而质疑你,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
既是肺腑之言,又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玉衡面露喜色,可想到白清一还是介怀,务必得亲口问她:“你和白清一…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解释。”
竹卿拍拍他手,将来龙去脉说给他听,又道:“白大人根本没有做轻薄我的事,不过是想逼你一把,让你来找我,才当着你面做了个假象而已。”
玉衡不笨,如何不知这是激将法,若不是亲眼目睹,自己恐怕不会冲动至此,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干净。
起初他还以为白清一是要挖他墙角,知道缘由后默默说了一句:“他倒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