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习惯就好了,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喝不惯马奶呢,现在不也能喝了…”
“也是。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不习惯给菠菜浇大粪呢,最后不也干了好几天…”
此言一出,玉衡嘴角顿时抽了两下,想想自己爱吃的菠菜居然是这样长大的,就胃中不适。
有几人喝的起兴,在中间玩起了撞拐,刚开始一对一,谁输了谁喝一碗酒。最后还不尽兴,变成了二对二,活到最后的算最终胜利,有撞拐的高手能在队友倒地后以一己之力撞倒对面两人,对面只得喝两碗酒,当然是喝米酒。
竹卿看他们角逐气氛火热,叹气为何自己不是男子,否则也要上场一战。玉衡玩笑道:“幸亏你不是男子,不然这里哪有你的对手。”
竹卿不理,仍然大声为场上人喝彩鼓劲,一时间气氛火热。
不知不觉间,已经下肚的好几碗葡萄酒,竹卿只觉眼前的火堆开始变大,大的如同太上老君要烧死孙悟空的那座炼丹炉,自己就像那只在丹炉里面炙烤的猴子,眼前发晕,浑身发烫。
玉衡饶有兴致的看力士们角逐,忽觉身边呐喊助威的声音消失不见,回头一看竹卿已喝醉了酒伏在案几上,脸颊和耳朵开始发红。
无奈摇摇头,小师妹不在,要去找不知道费多少功夫了,只能自己先把她背回去,喝醉的人不能吹太久的风否则容易得风寒。
竹卿趴在背上只剩呼吸声,不再言语一句。想起刚才她那么活跃,怕是酒劲上来了吧。
竹卿所住的营帐离这不算太远,再走几百米就到。许是走路背上颠簸,玉衡听见她嘟囔着开口说话了。
竹卿侧着脸,口中的声音不好分辨,玉衡还是听见了她说的话:“是…是你吗?”
玉衡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答应道:“是…是我,你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竹卿不再说话又安静了下来,耳边只剩风声和士兵们的喧闹声。
没走十几步,又听到竹卿断断续续道:“我…我知道…知道…是…你,沈…则…”
玉衡僵在原地,又继续往前走,这次他没有再接竹卿的话。
沈则,这个人到底是谁?玉衡心中烦乱,不住地想这两个字。
他是你爱的男人吗?是你的情郎吗?为什么你连喝醉了嘴里都喊的是他的名字?
小心将竹卿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本该要走,又情不自禁坐在她身旁弯下腰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孤男寡女,这样实在不妥,是该走了,起身的一刹那竹卿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存在,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拽了下去,他一时不防被她拽到面前,下一刻她竟然朝着自己的唇吻了上来。
呼吸近了,眼看她的唇就要触上自己的唇,玉衡偏过脸去,她柔软的唇正好轻划过脸。玉衡松开竹卿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正将起身时又抓着竹卿的手腕摁在头两侧,俯身朝她吻了下去。
将将要吻上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竹卿的眼角湿润似有泪意,心中燃起怒火,松开她朝门口冲出去!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让竹卿在喝醉的时候、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仍为他流泪…
凭什么他能让竹卿在别人背着她的时候仍然能让她以为是他…
凭什么他能让一个女子放下矜持,主动去亲吻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