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绝望到眼泪都要落下,他硬生生忍了回去。
“这些人…”向来温润的玉衡眼里浮起了杀机,“我必会为你报仇。”
竹卿身上痛极疲累不已,只点了点头。
又想起白清一的事,问他:“你与白清一不和,他还愿意帮你?”
玉衡能拉下脸去求他,也算稀奇。
白清一为何帮他,玉衡还真没想过:“或许是不想看你一条命就这么白白没了吧,何况这样一来我就有了把柄捏他手里,日后拿这件事对付我,岂不方便。”
“那些刺客的身份…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回去问问你师父再说吧。”
山洞外有水声传来,竹卿起身去看,满眼雾气蒙蒙,显然是又下雨了,明夜白躲在洞口处,舔舐身上的毛发。
这下彻底是走不了了。
“你打哪儿弄来的兔子。”竹卿翻着棍上的野兔,让火烤的更均匀一些。
“捡柴火的时候抓的。”
竹卿回想起往事,当成乐事给玉衡听:“我和师父去云南时,路上抓过几次兔子,那边的野兔子又肥又胖,烤熟了很好吃。”
“我没去过云南。”玉衡骤然想起她酒醉时唤过的男人,就是在云南认识的。
原本平和的心境因一闪而过的念头被打乱,话都不肯好好说了。
“云南冬天没有长安冷,连树叶都是绿的。吃食也很长安不一样,你不知道有种菜吃着可腥气…”竹卿想起旧事,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不等她说话就被玉衡打断:“云南那般好,你在那边有没有交过什么朋友。”
玉衡的话不止表面的意思,可明面上没任何问题,他也没说这朋友是男是女,是什么意义上的朋友。
说的人有心,听的人未必无意,竹卿一下就想到了沈则。
原本兴致勃勃盯着玉衡的眼神躲闪起来,落在玉衡眼里是不言而喻的心虚,语气也不自在了起来。
果真有这回事。
若是她大大方方承认了倒也没什么,可她非要遮掩。那人到底是有多好,才能让她这么的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