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又如何,总归都是见不得人的办法。”
“办法虽算不得光明正大,可到底是干了实事,谁会管这个,兵者,诡道也。”白清一以指叩桌。
竹卿侧首:“大人这样想?”
白清一挑眉:“为何不能这样想?”
竹卿低头,却微微翘起嘴角。
随便说了几句,白清一问出了真正想问的话:“从荆州回来,你好像没再见过宋玉衡,可是路上他欺负你了?”
“大人观察的倒仔细,大人可知我的身份?”
白清一一怔。
竹卿的身份向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人人都避而不谈,她却自己提起来…
白清一道:“我知姑娘是江湖人。”
“宋大人说我杀人时太过狠辣。”竹卿自嘲,“哪个江湖人手上是清白的,我说若是他仍看不破受不了,我就回长安。”
竹卿抬眸:“他说随你。”
“他属意于你,怎么会真让你走,多半是气话罢了。”白清一劝慰道。
竹卿不语,回来第二日了,他也不曾有过只字片语。
远远瞥见熟悉的身影朝这里走来,白清一心念一转:“我先走了,改日再来。”
他要走说的太突然,竹卿起身去送,正走到门口,被白清一抓住手腕揽在怀里,朝她吻了过来。
那吻终究没有落下,停在她唇边半寸呼吸极近,只是从屋外看去,二人似吻在一起,亲密不已。
竹卿轻喊:“白大人!”微有抗拒伸手抵在他肩头。
白清一揽着她腰的力道微微加重,低沉道:“别动。”
停留片刻,而后松手。
迎着竹卿眼里的好奇与防备,白清一道:“方才是我冒犯了你,若有人问起我为何会在你房里,你只说你要回长安我来送送你告个别,其他什么都不必说,告辞。”
说罢拂袖而去,竹卿立在门口,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竹卿被他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然而白清一到底也没有做出什么逾矩之事,此事便轻轻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