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宁湘,我这边会尽快查清楚她的背景。”
裴言澈一声不吭,冷冷地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腿上有什么东西在蹭着。
低眉一看,西裤上都是这小屁孩的泪水。
“你敢不敢再擦得明显点。”
话音刚落,就见那张小脸又委屈巴巴地往裤腿蹭去。
“。……”
“带走!”裴言澈眸色陡暗,努力克制着眸中的怒火。
“阿嚏!”宁湘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师傅,你这是感冒了?”白晓生凑到她跟前,递过来一杯咖啡。
“你还要赖在这里多久?”
宁湘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宁嘟嘟这一路去南城,恐怕已经给她搞了一堆烂摊子,一想到这里,她头都大了。
正好,这里有个出气筒。
这里的人思想保守得很,她一个人带着宁嘟嘟,本来风言风语就多,现在好了,又来了个男人,她就算是长了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特别是今年,她接连好几次发现村里的小孩欺负宁嘟嘟,本想着去找他们家长讨回公道,反倒害得小屁孩被人孤立。
“我不走。”白晓生慵懒地坐在她旁边,伸了伸懒腰,“我可得好好跟你学多点东西。”
“白晓生!你可是全国屈指可数的脑外科圣手!找你治疗的病人排都排不上号,你现在不去治病救人,反而在我这里赖着!”
白晓生才不理会宁湘的话,耸了耸肩:“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医生,再说了,我在你这里,不就是为了可以救更多人的命吗?话说师傅,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你对待我那些师兄师姐可不是这样的。”
“得得得!打住!”宁湘径直起身,无奈道:“我教你还不行吗?你倒是学快点,再这样下去,那些村妇又要开始造谣了。”
言罢,女人叹息一声。
她不过是想要过上清净的生活,可是老天净给她找事。
再这么下去,她是不是得找座孤山,过着古代那种荒野生活,才得以安宁。
说话间,她突然眉头一蹙。
是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师傅,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