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让赵正言想起了当初在长歌路14号,项逢来接祝留时他们两个人对视的样子。
一股这么多天都没彻底平复的怒火直接冲上脑子,赵正言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赵正言说:“什么时候实习生都轮到总监亲自教了,那还招实习生干嘛呀?焕颜可不是教育产业,事情不会做就自己去学!”
祝留听到赵正言拔高的声音,转过头看见赵正言快步走过来,她不太理解他怎么跟吞了鱼雷一样有这么大的火气。
孙邈想要说句话解释一下,张了两次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留看不过去,她说:“孙邈这份图很好,只是有两处细节上的小问题我给他指出来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
赵正言笑了,笑意未达眼底,眼梢微微吊起,有一种东方式的凉薄。
祝留一看他这么笑就知道坏了,她不想殃及池鱼,于是跟孙邈说:“你先出去准备剩下的部分,就按照这张的路子来,今天晚些时候咱们开个会一起商量一下。”
说罢祝留就站起身看着赵正言,等到孙邈转过头的时候,祝留扣住了赵正言的手。
等到孙邈走到门口回头看的时候,祝留还向他鼓励地笑了笑,从孙邈的角度除了祝留的表情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直到孙邈关上门,祝留才松开赵正言的手,却直接被赵正言抵在了椅子上。
赵正言问:“怎么着?不让我说?”
祝留仿佛听见了赵正言磨牙的声音,就像是大型猫科动物开饭前的祷告。
但是祝留真的不懂,他为什么从面试那天就看孙邈不顺眼。
祝留皱着眉说:“那个孩子很努力。”
赵正言动了动自己的衬衫领子,气急败坏地说:“我再说一遍,那个所谓的孩子和你同岁。”
祝留觉得小醋怡情,但是这种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飞醋简直是莫名其妙。
祝留挣扎出左手,指着赵正言的鼻子说:“所以你以为他能看上我吗?哪个25岁的男孩子不喜欢在校园里清清纯纯的女孩子,你是不是傻!”
赵正言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是不是傻”,自从项逢回来,他这短短几天里火气直直飙升,他感觉快被祝留气死了。
赵正言一只手扶着祝留脑后,一只手把祝留伸出的那只手指给掰了回去,他问:“那是不是25岁女孩子也喜欢校园里清清纯纯的男孩子?”
祝留感觉手指很疼,腿直接踢了过去,一点力气都没留,“你给我放手!”
赵正言没有防备之下,直接撞在了桌子边上,高跟鞋狠狠踢在腿上的力道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