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打人,难道错的还是我弟弟?真是笑话!
方琳薇冷笑道:“刘公子也不必在此阴阳我弟弟欺软怕硬,该是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弟弟该打?”
“方姑娘,慎言!”
刘夫人重重将茶盏搁下,沉着脸再没了刚才的客气。就连一向和颜悦色的刘老太太此时也收了笑意垂了眼眸。
显然,方琳薇这番话,着实是把在座刘家之人气了不轻。
明明昨儿还伏小认低,怎的今日就这般硬气了?说什么不想两家结仇,如今再看,他方家未必有这份心。
“夫人见谅。”
方琳薇悠悠的向刘夫人点头致歉,即使在生气,在长辈面前,她始终保持着该有的尊重。
转而,又再逼问刘子业道:“不知刘公子对于此事的起因怎么看?”
此时,刘子业对于方琳薇已然微恼,却碍于对方是女子并没有恶语相向,只是冷冷道:“不过几句口角,一言不合便棍棒相向,不知道方姑娘是想要听什么结果,赞扬你弟弟英勇吗?”
这话说的,方琳薇心中只觉一阵恶心,到底是他未曾打探清楚,还是在他眼里,女子清誉就那么不值一提?
如若是前者,只能说此人糊涂,尚可能救,如若是后者,那么此人便是个人渣,无药可救。
她心中气恼,深吸了口气才把想要拍死他的心按了下来,而后平静道:“怎么,在刘公子眼中,女子的声誉,我方家的脸面,甚至是我的命,在刘公子眼中,皆抵不过你弟弟那当头一棒?
真是好得很,人说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你倒好,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好教养。”
方琳薇说着,对着刘子业便竖起拇指赞扬起来,脸上端的,却尽是嘲讽。
而今,既然说到教养问题,一旁的老太太倒不得不开口道:“既然方姑娘说到教养问题,那老身我就不得不提一嘴,一个姑娘家跑到别人家去撒泼,又是什么教养?”
“老太太见谅。”方琳薇说着,起身行了一礼道:“只是,泥人尚有三分性,我方家遭人羞辱至此,若连句实话都不敢说,岂不白活了这么多年?”
“怎的?我刘家状告你弟弟伤人就是欺辱你方家了?真是可笑!”
刘夫人说完,两手一摊,就差没把嘲笑声发出来。
方琳薇闻言,转而对刘夫人道:“敢问夫人,清誉于闺阁女子而言如何?家族声誉于家族而言又如何?”
“自是一等一的要紧。”刘夫人答着,转而又嘲笑道:“难不成,方姑娘是认为我刘家毁了你清誉?”
这话问得好,方琳薇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刘子业道:“这事,刘大公子不是清楚得很?”
刘子业闻言,当即皱紧了眉头。
这是求饶不成,要抓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来讹他们了?
刘子业道:“不过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而已,怎么就值得方姑娘如此紧咬着不放?”
“是吗?”方琳薇冷笑道:“刘公子何不把小公子那几句不中听的话讲出来,让老太太和夫人一并听听?”
刘子业闻言,心中却是一紧,楠哥儿那话属实不怎么中听,可他始终认为话再怎么不中听,说出来别人就那么一听,她方琳薇又掉不了一块肉,何况当时议论的又不止楠哥儿一人。
可楠哥儿不一样,他被打,却是实实在在的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