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回来的时候。
谢侯谷伤口的血,已经恢复了鲜红的颜色,只是谢侯谷依旧虚弱。
她仔仔细细给谢侯谷清理了伤口,又撒上伤药,给他包扎。
柔细的指尖划过谢侯谷的皮肤,引得谢侯谷不自觉地颤栗,盯着纪念的眼神,幽深了几分。
包扎完成后,纪念帮助谢侯谷把衣服穿好。
谢侯谷突然开口道,“纪念……”
“嗯?怎么啦?”纪念问。
谢侯谷盯着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纪念道,“谢峰主,你身受重伤,就好好躺着养伤吧。我今晚就在这里守着你吧?你半夜要喝个茶水什么的,我还能给你递递。”
纪念自然不想回牢里。
那牢里阴冷潮湿,还有恶心的老鼠和虫蚁,相比于那里,谢侯谷这寝殿简直是天堂。
谢侯谷看穿了纪念的心思,哼了一声,“我只是胸口受伤,又不是残废。喝茶,我能自己倒。”
言下之意,你回牢里去。
纪念立即道,“诶诶,你好歹是一峰之主,倒茶这种事,自然是下人来做啦。你别说啦,反正呢,为了你的安全和健康,我决定今晚就睡这里了。我看你那张榻还空着,我就睡那里守着你吧。”
纪念不给谢侯谷拒绝的机会,已经走过去躺下了。
现在,已丑时初,纪念困得不行。
躺下后,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
纪念不知道,她睡着了以后,谢侯谷的房间中,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名老者。
“少主,是谁将你打伤?”老者关切地问。
谢侯谷看到他出现,缓缓坐了起来。
“我去采一株灵植,被灰狼所伤。”他淡淡道。
老者打量着谢侯谷,见他似乎没有大碍,这才放心。
又指着纪念问道,“这个女子是谁,为何会在少主的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