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登时愣在原处,用着带有沉重鼻音的声响道:“还是殿下先擦。”
可沈随砚却散懒笑下,带着几分松快,“我觉着,二姑娘更加需要。”
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姜皎从沈随砚的手中接过方帕。
靠近眼旁,率先是闻到方帕之上的味道。
气味清淡,如同松柏屹立雪山之中,让人沉静,但仍旧是危机四伏,使人不免害怕。
姜皎用帕子轻拭脸颊,将泪珠尽数擦去。
用过的不大好再还给沈随砚。
她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洗净后,再还给殿下。”
沈随砚似乎不大在意,只同姜皎说着方才的事情,“二姑娘打算如何?”
姜皎愤恨道:“告诉哥哥,直接打死姜酿的好。”
略带娇憨的语气倒是逗笑沈随砚。
第一次瞧见他笑,姜皎还有些不大习惯。
他笑起来,褪去狠厉,给人一种不紧不慢的感觉来。
压迫感在一瞬间消散,也将凛冽给散去。
姜皎不免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沈随砚这番倒是说了实话,“笑二姑娘嘴上说着如此,可实际倒是不会如此做。”
姜皎手中揪着帕子,分外难受,“如今,还能有什么法子?”
沈随砚挑眉,顿了顿复又说:“妇人产子,多有不测,月份也多有偏差。”
他这么一提醒,姜皎心中瞬间有了打算。
原来,他今日让大长公主办宴席是这件事情。
明目张胆的约她出去,只怕不便。
传出去,多会落人口舌。
办宴席是在再好不过的选择。
但是,为何会找大长公主?
姜皎将心中困惑说出。
沈随砚倒是不甚在意,淡淡嗓音说:“若此事当真被揭露,你父亲还是袒护你妹妹,我想,二姑娘需要一位撑腰的长辈。”
姜皎现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