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个强壮的父亲后,伏安似乎也不怕翠兰婶了。
虞滢与他笑了笑:“好,下回你护着我。”
伏安重重地点了头,拍着胸脯保证:“下回我保护小婶!”
伏安又看向阿娘,说道:“我也会保护阿娘的!”
虞滢暗道伏安这孩子无师自通的成了端水大师。
他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阿娘,倒也是个好孩子。
几人各回了各屋。
虞滢也带着困意回了屋,伏宁连忙迎了上来。她一把把小姑娘抱了起来,抱回了床上。
伏危看向她,问:“方才何婶所言用耩褥草真的有用?”
虞滢仔细回忆了一下耩褥草是什么草药,想了几息后,才想起这是蒲公英的别名。
蒲公英属于碱性草药,确实有止痒的功效。
因伏宁也在,虞滢没有明说,只是婉转的说道:“何婶说得没错,翠兰婶确实是中了蝎子草,也叫荨麻的招,是可以用耩褥草来洗,洗个两三遍就没什么问题了。”
最主要的是痒了两三天,那渗透进皮肤的药性也淡了,慢慢就不会再痒了,只是前面两天折磨人而已。
与伏危解释后,她复而爬回了床上,困乏的说道:“翠兰婶口口声声说蹲大狱都无所谓,但她就是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若真有衙差来了,莫说一百文了,就是两百文她都会想办法筹得起来。”
顿了顿,她又说:“听何叔他们说孙家的银子都拿捏在翠兰婶手中,而且孙家的家境在这陵水村也是除了里正家后的头一份,一百文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不过是要刮了她一层肉而已。”
这一百文,只当是给翠兰婶的教训。
伏危知晓她也是斟酌过后才提出的一百文。
给人留一线,没把人往死路上逼,这样既然能敲打,也不至于弄出一个至死不休的仇人。
“此番之后,你倒也不用怕宵小……”伏危转眸望过去,看到她闭眼又睡了过去后,便止住了声音。
轻笑了笑后,拉上薄衾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舟车劳顿了几日,昨日还去了一趟云县,定是累的。
至于翠兰婶来寻麻烦,她似乎丝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能否为伏安和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真是个……
伏危望着她的脸,心中暗暗补充——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伏危望得失神,直至小侄女转过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时候,伏危一默。
……
片息后,伏危才装模作样的收回了目光,与小侄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轻嘘了一声。
伏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转回头,窝进小婶的怀中继续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