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说!”王孚成一字一顿道。
崔仕浑身的肥肉一颤,王孚成不会是打算弃车保帅,要把他舍了吧,好狠的心。
他低着脑袋,颠来?倒去讲了几遍,周围的人才明白他说了什么。
就是个小饭馆的老板眼红别?人的好生意,污蔑程美玲偷手表,还招了一群人去店里闹事。
若不是王孚成当机立断,差一步,程记的店就被砸了。
“这?种人是怎么混进这?里的?连王老的贵客都能冲撞,真是没点眼力?见。”
“带他进来?的人也没好果子吃。”
……
王孚成转头,锐利的目光扫向?说话?的人,这?话?狠狠地刺中了他的痛点,他能不知道自己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多年汲汲经营怕是要毁于一旦。
不过他还有点理智,不能让事情更严重下去。
“好好给程小姐道歉。”王孚成心中的风暴在他人的煽风点火下愈发暴虐,他忍着最后一丝耐心,蹲下身子,压住崔仕的头,轻声?威胁道。
崔仕浑身抖得像是筛子,若不是程美玲用嫌恶的眼神看着他,他怕是已经冲上去抱住她的大腿卖惨了。
显然?王孚成也不会给他这?个抖机灵的机会,手狠狠地钳制着他层层肉堆叠的脖子,摸到一手油腻,也只能嫌恶地蹭在他的衣服上。
崔仕像是被待宰的牲畜,被人捏住了脆弱的后劲皮,便不敢造次,只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程大师傅,您就饶了我吧,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个眼皮子浅的贱、货,我猪狗不如,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眼瞅着崔仕嘴里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屎啊,尿啊,大庭广众下都要说出口,王孚成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被糊了一手的口水。
崔仕可怜巴巴地抬眼看向?程美玲。
程美玲见二人表演这?出苦肉计,在所有宾客前给足了她面子。
但这?些嘴上说说的东西,最是无?用,给不了常在市井摸爬滚打的崔仕一点教训。
倒是王孚成,高高在上惯了,在平日里看不上和想要巴结的人面前做到这?一步,脸已经成了酱红色,眼珠子布满了血丝,板正的发型也凌乱地耷在头上,不像是个小领导,反倒像常被压榨的社畜。
程美玲没说话?,连个眼神都没给崔仕,只看向?还有些脑子的王孚成。
“你觉得呢?”
王孚成老油条一根,哪里听不懂。
“都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小舅子惹事,我看,那个倒霉饭店就不要开了,还有那块手表以市场价格赔给人家,以后老老实实地挣钱,再让我知道你赚这?种不义之财,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
王孚成作势给王孚成来?了一脚,比之前那些轻飘飘的维护,是实打实的真打。
原本崔仕还有些不甘心,嘴里的反驳在那一脚下,吞进了肚子,还不幸伤到了舌头,此时正捂着嘴巴,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您看?”王孚成探着脑袋看向?一旁的王老。
王老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王孚成强打的精气神,像是破了洞的气球,一下子就萎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