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阳告退。”月妩缓缓起身,往后退去。
裴喻也随之告退,跟上她。
两人?在?宫里一路拉拉扯扯直到宫门外,路过之人?无不侧目而视。
月妩烦透了,忍不住呵斥:“你到底要?如何??!”
宫道上齐整往来?的宫人?吓得一抖,停在?原地不敢动了。
裴喻要?去牵她:“我?不想如何?,是公主要?与我?闹,不许我?碰不许我?进府。”
她甩开,怒吼:“我?是不是早与你说过,我?嫁人?了我?有孩子了我?不喜欢你,我?让你同我?去找舅舅说明,取消婚约,是你不肯!”
“我?心悦公主已久,好不容易盼来?婚约,我?怎能甘心放弃?”裴喻抓住她的袖子,面色有些白,看着是要?哭了。
她心中怒意更甚,再次甩开:“你是心悦我??你心悦的是长公主之女,你心悦的是皇帝的亲外甥,是平阳郡主这个封号。裴喻,你虚伪至极!根本不堪与温慎相比!”
“我?不知公主话从何?来?,我?从未这样想过。那年在?公主在?京城纵马,我?便心悦公主了,后来?才知晓公主身份,并不是公主所想的那样。”裴喻上前几步,紧紧抱住她,将她按进怀里。
她挣扎不脱,高呼起来?:“你松开我?!松开我?!”
两侧的宫人?跪俯在?地,无一人?敢多看,一人?敢多言。
“莫闹了,除了和离我?什么都能答应你。”裴喻轻声哄了一句,将她打横抱起往前走。
没走几步,她忽然挣脱,提着裙子往前跑。
裴喻见状便往前追。
宫道不许追逐打闹,可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驸马,有谁敢多言,就听见他?们一个逃,一个追,一会儿追上了,一会儿又逃走了。
一绿一红的两道身影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又分散开来?,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缠绵悱恻。
温慎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他?们一路追逐出宫去,心中那块缺口越来?越大,有风猛得灌进来?,破裂得再也粘不回去。
满城繁华,尽是凄凉。
他?已很久没出宫去过了,有两次,只是在?宫门口收了杜宇送来?的换洗衣物,又匆匆回到宫中。
有他?在?,旁人?再未值过班,他?也喜欢处理公务,一看就是一整日,起睡时间快要?赶上皇帝。
终于,皇帝有些坐不住了。
“过了中秋宴,便不许值班了,你这样总待在?宫里,那件事如何?推进?”
“臣遵旨。”他?毫无怨言,只有这一句。
皇帝看得有些头疼,叫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