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掌墨看到这个不修边幅的邋遢老板。
那种遗老遗少的作风又起来了,右手的小木梳重重的梳了两下胡子,把梳揣兜里后竖着剑指指着唐建军。
嘴里不断说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老板就要有老板的样子,你这吃没吃相,走没走相,关键头发都成了刺猬还不洗,有何形象可言。”
唐建军理都没理他,继续往厂房里走,在碗里归拢一小捆豌豆尖全部夹进嘴里。
鼓着腮帮子“咕叽咕叽”的嚼着。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含糊不清的说“一瓶酒,闭了。”
帅掌墨“得了您嘞,勤吃着,够了不?再给您下点?”
唐建军翻了个白眼,摇头晃尾巴的走了。
帅掌墨看着他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朝雕刻车间走去。
唐建军本来就是农村出生,两世都不是啥上层人士,觉得一天掬着太累了。
而且工人们也喜欢他这种没架子的老板,做这种手工生产的生意,就是要和工人们打成一片才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连黄万福这种大哥,不也经常到工地上和搬砖的人抽叶子烟,吹牛打屁嘛。
牛皮皮鞋时常被陷进泥坑里,扯出来就只有一个鞋帮耷在脚背上,惹得工人们哈哈大笑也不生气,还陪着工人们乐。
他唐建军多个啥呀,就开始摆架子起央子,只能收获一堆唾沫星子。
三叔戴着猪拱嘴,拿着一块木头在雕刻,看样子是个木鸟,肚子能打开,里面有三个木蛋。
很认真,唐建军走到身边都没注意到他。
看手法已经很熟练了,唐建军也没打扰,举起碗把汤喝完后溜达到竹席区,一群妇女边编竹席边聊八卦。
这里用木板和雕刻区隔开了,雕刻区扬尘大,不能让这些人吸入太多颗粒,她们也不愿意戴口罩。
唐建军听了耳朵,嘴角直抽抽。
聊的啥呀,凑不要脸的。
这位说自己男人就像泰迪,厉害的很,一直都想怼,怼出来火星子那种。
那位说那你是个享福的,我家那个就不行了,每回都是我逼着他整,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闭着眼咬牙切齿的,不到两分钟就完成了任务。
完事后背对着自己上就响起了呼噜声。
唐建军一看,原来是附近出了名的莽子,姓丘,得有200斤,别人编席子都是拿个小板凳坐着编。
她得把蔑块放桌子上,站着编,只因没腰,弯不下去。
她男人是上门女婿,不是家太穷,也不会入赘她家。
话锋一转,又有小媳妇说听说哪家老公公偷看儿媳妇洗澡,被儿子发现了,爷俩打的那个惨哟。